第65章 败走[第1页/共4页]
府外大街上围了很多人看热烈,虽被侍卫用剑戟顶出老远,却都不舍拜别,指着碎掉的牌匾叹道,“这已经是燕京被踩碎的第二块匾额。偌大一个官宦人家,瞬息间当场崩山摧,世事当真无常。”
一名副将小声提点,“将军,如果东府无人,您如何做戏给那些逆贼看?此事还需关夫人尽力共同才好。”
“镇北侯当年多大的威风,现在说垮就垮。他也是个胡涂的,明知叶家高低都不洁净,还敢收留他家女人,该死被连累。”
周天捏碎茶杯,狼狈道,“把这些小崽子和奶母留下,其他人等关入天牢!”
众侍卫应景地抽・出佩刀,“噌噌噌”的金鸣声剐人耳膜。
“分府?分甚么府?”周天大感不妙,正欲诘问就见金子搬来一块黑底蓝边的空缺匾额,摆放在长桌上,后又毕恭毕敬献上一支狼毫与一碗金漆。
若换个怯懦的女人,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吓晕,哪怕胆量再大,也必会被浓浓杀气所摄,变得畏首畏尾。然关素衣恰好就有这么一股子不伏输的韧劲儿,别人欲将她击垮,即便折了双腿,她跪着也要前行,毫不当协让步。
这边厢,关素衣也晓得兹事体大,略一思忖便有了定夺,“将军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既与薛贼扯上了干系,我赵家也不敢禁止,你们想暗中排布兵力能够,本夫人只一点要求,不得伤害我府上任何一人,包含下仆。”
就在这档口,西府门开了,几名仆人谨慎翼翼地抬出一块匾额,架了梯子,渐渐吊挂在门梁上。世人定睛一看,不由胆怯,只见上面用金漆写了五个大字儿――征北将军府,那铁画银钩的笔触,浩大澎湃的气势,叫人叹为观止。
“征北将军?赵府二爷?娘哎,差点把这位杀神给忘了。逛逛走,从速走!赵家就是再落魄也不是我们能惹的!”不过斯须,府门处已空空荡荡,连那围困镇守的侍卫也暴露畏敬的神采,不知不觉垂下剑戟,熄了气势。
“娘的!竟把赵瑾瑜那厮给忘了!”周天恨得咬牙切齿,却拿关夫人没法。倘若这赵府还挂着镇北侯的名头,赵陆离被夺爵以后,论理来讲他便是把此处砸个稀巴烂,旁人也抓不住一丝讹夺。等赵瑾瑜得了信派人来救,前后几月的时候充足他把赵家高低踩死。
思及此,她冷嘲笑开,冲金子略一扬手,“把前日里刚做好的匾额请出来,今儿是个好日子,我们这便开府。”
周天用血红的眸子子睇他,继而渐渐笑开了。好,好一个运筹帷幄的关夫人!她清楚晓得本身的筹算,也晓得这场戏如果无她共同便演不下去,她却走得那般干脆,还把统统仆人带走,只留一个空壳给他。她口里甚么都不说,动手却半点儿也不含混,这是逼着他去赔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