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兵安个家 第十八章 战友（上）[第2页/共3页]

汪月英看到，肖桐描黑的眉毛，涂红的嘴唇，以及施了过量姻脂的双颊，不但袒护不了她已经变成的中老年妇女的面庞，一张脸反而成了糟糕画家的调色板。红绸夹袄，扎成羊尾巴一样的发辫，才让汪月英又遐想到当年的阿谁战天斗地的“铁女人”。

“我们是打的来的，本来想着要台车，厥后又怕有个司机在中间，我们说话不便利，就没有要车。”汪泉很天然地答复。

“那好吧，我去，这一次但是看您的面子去的。”念军想了一下，对妈妈说。

春季的北都城，风景如画，气候恼人，行人色采斑斓的外套和路边的红花绿草相映成趣。汪泉上身穿的是灰夹克，下身穿的是绿军裤，连小门生都看得出来他是个军队退休的老干部；汪月英本质稳定，几十年一贯制的乡村大嫂打扮；念军脚上那双耐克鞋是26周岁生日时妈妈送给他的礼品，上衣和裤子都是在自在市场买的便宜货。念军平时外出带钱未几，但是身上的七八个大大小小的口袋，能让专门“帮忙”别人费钱的梁上君子目炫狼籍、无从动手。

汪月英没有听明白儿子话中的意义，不容置疑地说：“你们爷俩不管谁是铁、谁是钢，你肖阿姨想看看你，我已经承诺过她，到时候你得跟我们一起去。你爸爸的单位和你郝叔叔的公司要合作扶植军队的经济合用住房，我们这一次去不但单是吃一顿饭的题目，还要帮忙你爸爸的单位做做事情。”

汪泉早上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天旋地转，他摸索着坐到客堂的沙发上，仍然感到头昏脑胀。

把老父亲的晚餐在家里安排好以后，汪泉和汪月英就带着念军，应郝金山之约去赴宴。汪念军最不喜好和父母一起外出，特别是不肯意和汪泉走在一起。“如果让我与他一起出去伶仃走一段路，我会感觉比从牢房走到法场都难受。”他向妈妈抱怨。

沙发上坐着的女孩子是郝金山和肖桐的独生女儿郝小弥，几个大人发言的时候，她一向低着头在快速地点动动手机上的荧屏，不知是玩游戏还是发短信。汪月英瞥见她身上的吊带装和超短裙，既佩服她的耐凉才气，又担忧故乡的棉农们赋闲。特别让汪月英看不惯的是，郝小弥脚上那双鞋，鞋尖和鞋后跟细得都能够让病院的大夫拿去给病人扎针灸。

在相互夸了儿子“帅气”和女儿“标致”以后，宾主才别离落座。

“小肖还是那么年青！”汪月英费了好大的劲，才在“歪把子机枪”发射的间隙插出来一句很多女人都喜好听的谎话。

“你说这话我不信，当年两块钱一斤的高度红薯干酒你一次能喝两碗，颠末这么多年的熬炼，应当更有长进。”

“真是穷疯了！”念军并不睬解妈妈，低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