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皇后送别公主[第1页/共3页]

乘载公主的马车缓缓而来，高纯左看右看，人家压根没有出来的筹算，他只好压着脾气拱手道：“公主可在？”

二哥平高山阖上双眼：“如果如此，我自当为她感到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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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月在闻声这三个字时猛地一震，双眼睁大。

他神情庞大，重新阖上双眼：“当日我问你为何进宫，你说你喜好皇上。可你入宫多年，他可曾对你好过？现在宫中嫔妃接连有孕，纵使你贵为皇后，难保他朝没有变故。深宫以内，单只喜好二字又有何用。”

我本想送她出宫，莘月婉拒了我：“皇后娘娘，有一件事妾身一向藏在心中，不知该不该说。”

“你知不晓得明容他喜好你？”

高纯一呆，或许只此一眼，足令他深陷平生。

我瞧着她的端倪，遐想昔日初见，她是那样容光抖擞的大美人。现在再看，这浅笑之下却又埋没了多少酸楚痛苦。我长叹一声：“愿你统统安然，且当好自为之。”

“可惜了这么好的匕首。”我收回匕首，昂首与二哥的视野碰撞在一起。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二哥僵住了。

我抓住二哥的手悄悄将之推开，回身撤退几步，不再看他：“这是我情愿支出的豪情，我并没有期望获得回报。”

宫人道二哥来了, 我原觉得他从莘月那处出来, 转而来我这边, 是为发兵问罪而来。

莘月低垂的双目微闪，姣好的容颜上挂起一抹平平的笑：“妾身会的。”

“你说的没错。”我捂着脸，二哥说的没错，单只一个喜好又有甚么用，窜改不了任何事情、窜改不了任何东西。“他对我没有情，就算我再如何喜好他也没有效……”

二哥看向我，安静无波。他都这么清楚较着地摆出姿势奉告我，实在怪我枉做小人，我摆摆手：“我明白、我明白。我甚么都不说，总能够了吧。”

“莫要胡说。”二哥斥责一声。

他看起来很安静, 态度也与平常无异, 令我不由感到猜疑与不解，直到他抬手将一把短匕递到我面前来：“莘月公主托我将此物还给你。”

我怔忡半晌, 重视到这把匕首恰是莘月刚入宫时我送给她的礼品。秋狝之时她为了救我而用匕首捅黑熊呢, 真令人怀想。我细细摩挲镶在剑鞘大要的玉石，哂笑道：“传闻她要返国了，怎的临要走了还把这玩意还给我。”

我蹙眉看她，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腕，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是不容回避的果断。

我悻悻然地笑：“本来你闻声了呀……”这抹笑保持不了多久，很快就挂不下去。

“是的，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摸摸鼻尖：“二哥，你真舍得莘月走啊？她这一走可就不好说了，万一归去今后相了个夫君，你就真的没机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