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一章 红尘往事（上）[第1页/共3页]

林宇如有所思，说道：“阿谁收养你的人找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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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你。”

月光如水，逶迤倾泻，屏后，红女人披纱操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窜改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小巧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固执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澜翻滚的江海，终究趋于安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尔溅起的浪花。

林宇轻声问了一句，红伶儿沉默半响：“妾身之前……妾身从未体味过本身，乃至妾身总会胡思乱想，想着有报酬何生下我，为何不肯养我；想着有人收养我，为何不肯给我吃食；想着我来到这世上到底是为了甚么？”

“然后带着这个疑问，我从最南边走到最东边，从最东边走到最西边，最后我来到了乱世繁华之地，天都。我期盼着找到心中的答案，无能为力的我终究挑选定居在天都，嗯……是怡红院的姨姨收养我的。”

下着雨，晚风从外边吹了出去，红伶儿将一缕秀发挽过耳际，柔声笑道：“妾身晓得嬷嬷是为了赢利而收留我的，但她却从未刁难过妾身。嬷嬷曾经跟我说过，她说做这行的乃是婊子无情，伶人无义，但妾身却以为嬷嬷这句话是有误的。”

妾身是个好人，每次找到食品就只顾先将食品吃完，如果有剩下一点才会带回家去。但那天妾身走遍大大小小的尸堆，那些倒下人的身上却找不着半点食品，妾身很惊骇，但妾身更惊骇是饥饿。”

“记不得是黑夜，还是白日，天幕上始终不瞒玄色的硝烟，我饿昏了畴昔，然后又醒过来，但始终找不着半点食品。就在妾身觉得将要死去的时候，有人拉住妾身的小脚，那是一名衰老的土兵，他从怀里取出一块已经恍惚不堪的糯米糕，对着妾身笑了笑，咳嗽说道：“你这只小狐狸，别吃我能够吗，吃饱了以后就从速分开。”

红伶儿点了点头，热泪盈眶说道：“妾身明显已经记着嬷嬷说的话语，但现在妾身内心边最为不舍的……”

……

“女人们只认钱，不认人，你有钱付给她，女人就高欢畅兴地陪你睡上一觉，没钱就一顿轰你去门外，你花最多的钱在她们身上，也休想她们为你动真豪情，跟你立室立业，生儿育女滴，故而世人以为我们是最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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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是个孤儿，从小是被人收养的。但她不给妾身食品吃，常常叫妾身要出去偷东西。记得有一天早晨，如同彻夜普通，乌黑天涯下着细细的雨幕，当时已是初冬之际，妾身冻得直颤栗，那人将我赶出去，如果没有找到食品就不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