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找人[第1页/共3页]

过了会儿，他看到漏壶的刻度挪动了，起家去端汤药。

“这个力道能够吗？”燕承问。

“你说。”

明德帝点点头：“你确切想多了。孩子来得有早有晚，这没甚么。”

燕承微微一笑，安然与他对视。

燕承体贴肠问：“父亲累了吗？那就再睡一会儿吧，恰好让药效发披发散。”

燕承幽幽道：“能够是弟妹临产，目睹小二要当父亲了，我却没音没信，不免想得有点多。”他笑了笑，“请父亲不要见怪。”

燕承回绝了乘舆，在内侍撑伞下，顶风冒雨往外头走去。

明德帝抬起眼，看着燕承走到床前，手里拿着帕子，轻柔地擦拭他额上的汗珠：“弟妹要生了，母亲在那边看着，我就来看顾父亲。”

一碗汤药全数喝完，明德帝捂了捂头。

内侍都在外头，宫人守在门口，没有人看到他左边的袖口动了下，一个药包抖开，粉末洒了出来。

“那……我如果一向没有孩子呢？”燕承忍不住诘问，“父亲会改主张吗？”

燕承上前托住，他便借力坐了起来。

“是吗？”明德帝暴露笑容，伸手表示。

雨越下越急，天气暗了下来。

大抵是响声轰动了他，明德帝很快幽幽转醒。内里雨声噼里啪啦，屋内灯光暗淡，让人一时分不清是梦是幻。

燕承揉了一会儿，轻声开口：“父亲，我心中一向有一个疑问，您可否解答？”

燕承撇了撇嘴。那小子就会拉拢民气，甚么三教九流一点也不挑，也不感觉有失身份。

真是奇特，之前这些话底子不敢说出口，做了阿谁决定后，竟然就这么安然地说出来了。大抵是，他真的不在乎了吧？

“无妨的，身为后代，本该尽孝。”说着，他已经起家坐到床头，伸手按住额角。

“如果……”燕承昂首一笑，“不消考虑长幼，父亲会把皇位交给小二吗？他担当了您的用兵天赋，到处不落人后，连娶的媳妇都那么得民气，他应当是比我更好的挑选吧？”

燕承看向门口，宫人们都规端方矩地垂着视野。他袖口一拂，药包掉进炉子里，很快烧成了黑灰，了无陈迹。

这个女人他记得，是燕凌在外头交友的江湖人，厥后投过来，安排在母切身边当女卫。

外头昏入夜地，仿佛天涯破了个大洞，雨水猖獗地倾倒下来。

不等回应，她扭头急仓促走了。

燕承“嗯”了一声，垂着头不说话了。

燕承点点头，奉侍明德帝吃下药丸，看了眼漏壶：“汤药放着，你退下。”

纪三娘仓猝行了个礼，回道：“太子殿下，部属去请太医。”

燕承端起汤碗，放到一旁温着，柔声问：“父亲可感觉利落一些？”

“你干甚么去？”他问。

明德帝甚么也没说，张嘴含住勺子，渐渐将汤药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