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页/共3页]

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赵阳妈但是真逼真切的体味到了。内心不由策画着如何能找个话茬把前次赵科长拜托俞红宇的钱要出来。

俞红宇见不得女人长叹短叹流眼泪的样，找借口去看人下象棋下楼抽烟去了。王丽萍拉着杨秀梅又研讨了一通把小胖墩送到哪个幼儿园比较好的事儿，最后敲定了妇联幼儿园，比较正规，离赵阳家现在租的屋子也不远。

一顿鸡飞狗跳的瞎忙活，才搞明白本来除了较着的皮外伤和两颗大板牙，小胖墩实在也没吃甚么亏，更多的倒是被吓着了。赵阳妈一看小胖墩不像她设想中的命不久矣，回想起来刚才漂泊的那半颗头，再看院子里两把散倒地上的凳子，心中又急又气，抬手就要打！小胖墩倒是会看眼色，转个身就又往王丽萍怀里扑。最后还是俞红宇拿了主张，虽说没个伤筋断骨的，小胖墩腿上那一大条口儿看着可不浅，不管要不要缝针都得去病院包扎一下。

顿了一顿，像是在构造说话，又说：“我晓得，你想活得要这么个脸儿。谁活着不都是为了一口气么！但是咱是当妈*的人，当妈*的人偶然候为了孩子，可不就得不要咱这个脸儿么！当初丫丫查出来抱病了，我和他爸为了给孩子治病，求爷爷告奶奶的，能借的处所都借到了，也凑不上那么多钱做手术。当时候如果有人把钱给我送到跟前儿来，我跪地上给他叩首我都干！”

俞佳跟在俞红宇和王丽萍身后，瞥见了坐在地上捧首痛哭的赵阳母子，也不由得一阵心伤。赵阳脸上手上都有戗破了的陈迹，咧嘴哭的时候能看到两颗大板牙都给戗掉了，流了一嘴的血。

俞佳说的倒是实话，这半年多的折腾，赵阳妈瘦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本来生过孩子的痴肥的筒形身材，现在也瘦的凸凹有致了。本来的满头小卷的妇女发型因为没钱再去打理，长长了端方的扎在脑后，五官暴露来很有些凛然的气质。本来一笑就眯缝的不见了的眼睛，因为脸上的肉都瘦没了也显出了狭长的凤眼，因为哭的红肿，显得楚楚不幸的。现在的形象，倒是有些合适赵阳妈本身的名字，杨秀梅了。

赵阳妈倒是没推，只是悄悄的把手绢包放到了桌子上：“大兄弟，你说的，我都晓得，为了赵阳，我也得把这钱收下。但是，我一想到他爸，干过的事儿，我感觉臊得慌。我不想孩子长大了，别人还指指导点的说他爸是啥样人，我……”

比及赵阳和俞佳都吃得差未几了，俞红宇又把楼下小卖店买来的两瓶汽水给启开了，俩人抱着汽水瓶子一边喝一边看电视。三个大人也就翻开了话匣子。

“妈，你如果能每天在家给我做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