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你才是最该死的[第2页/共3页]

奶母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不明白不太短短几日的工夫，她怎就变得如此极度了？

“不要……不要！”甄姨娘挣扎得更加用力了，哭喊道，“太太饶命！太太……唔！”

奶母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告饶的话还未说完，奶母便一把捏住她的嘴，不由分辩地将那碗药给甄姨娘灌了下去。

甄姨娘见求了她半日都没用，又窜改主张，扑畴昔求万婆子：“万妈妈……我、我是真的晓得错了，今后、今后必然好好听话，再不敢乱动心机的。求你、求你帮我向太太求讨情，不要撵我到尼姑庵去……”

等到差未几时候，甄姨娘都快疼晕了时，贺夫人才出声道：“行了，送她归去清算清算，明儿一早就送她出府。”

万婆子垂着头，没往那边看一眼。

甄姨娘惊骇地睁大了双眼：“太太，您……”

贺夫人握紧珠串，重新沉着下来，她扫了万婆子一眼，要笑不笑道：“不放心？我有甚么不放心的？有你们替我拿主张，我放心的很！”

贺夫人道：“我本来不想将你如何，可你怀着他赵家的骨肉，我便不管如何也睡不平稳。他曾说我们那位大奶奶同我们大爷没甚么豪情，将来也不会有孩子，便想留下你肚子里这个，贺家将来就不会绝后。只要等你生下这个孩子，到时候再寻个由头叫你病死，那孩子寄养在我们大奶奶名下，还是是嫡出……我也如许以为。”

万婆子晓得她意有所指，垂下头，没接话。

唯有万婆子不怕她，上得前来，将牙桌扶正，又将散落的东西规整规整，重新放回了桌面上。

贺夫人不为所动，瞧着甄姨娘冷冷审判：“就算有，那也是肮脏的。”

甄姨娘本能顺从，不肯去喝，一时洒了很多，流得她满颈子都是，连带着满屋子都是苦涩的中药味。

甄姨娘惊骇地睁大了双眼：“我不……”

这时，听得贺夫人道：“但是……她肚里的阿谁孩子，我还是不想留。他身上流了我讨厌之人的血……”

服侍的奶母丫环们大气都不敢吭，瑟缩地跪了下来。

“婢子未曾想过要分开太太，婢子承诺过夫人的，要一辈子服侍您。”说罢，她站起家来，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出去了。

何况一碗灌下去后，贺夫人底子不对劲，又叫人灌了她一碗……

她说得安静，看着甄姨娘的眼神也是暖和的，语气也轻飘飘的，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急的事。

这般模样，是甄姨娘从未见过的。

她哭道：“您、您要实在瞧不惯妾，撵了妾出去也好，妾包管今后不到您跟前来现眼，也毫不跟旁人提贺家半句！太太……我不要去尼姑庵，我不要去……”

贺夫人扫了甄姨娘一眼，随即悄悄抬手一比划，对奶母道：“把那药喂她喝下去，一滴都要剩。一碗不敷就灌两碗，两碗若还不敷，便将药渣也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