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难两全[第2页/共3页]

徐宁既应了，那就是真甚么也不管了。

徐宁便甚么也说不出口了。

徐宁眨了眨眼，将泪意憋归去。随后她起家来，后退两步在徐老太太跟前跪下，磕了三个头。

徐宁在脸上抹了一下，又直起腰来，紧紧握着徐老太太的手道：“祖母还在都城，我本该那里都不去的。但是祖母，去处还在等着我，我不能食言。”

老太太明白她的意义，天然不会禁止，等她磕完了头，才倾身将她搀扶起来，替她理了理头发，又道：“去吧，去做你以为对的事，祖母都明白的。”

厥后他们三人又喝了一阵，徐停也醉了，脸叫炉火熏得有些红，看人也带重影，但神态另有些复苏。

晚些时候她去岁寒斋时接小爆仗时，同徐老太太提了提此事，老太太只是顿了顿，才问道：“决定好了？”

徐宁吸了口气，按下内心的烦躁，笑了笑，道：“不是说过了年就归去？”

老太太也紧紧回抱着她，声音暖和慈爱：“你别担忧祖母，都城另有你二哥哥跟明若在，祖母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归去，好好陪一陪去处，祖母不消你担忧。”

就像徐老太太说的，不嫁给裴衍，她或许会过得比现在好，可她却再没体例遇见如许一个更喜好她的人了。

她将徐宁揽进怀里：“祖母当日决定带你回渝州，可不是为了叫你日日待在我的跟前奉养我的。我是疼你，顾恤你，才要带着你的。”

那太苦了，她不想本身心疼的人也蒙受跟她一样的苦。

徐停也将酒喝了。

她归去时，才知徐停也在，正同裴衍两人在围炉煮酒。

徐宁叫了偶书和长随来，叮嘱他俩将徐停送回凌寒居去，又叮咛了偶书记得熬一碗醒酒汤来给徐停喝，细心明儿起来头疼。

徐老太太又道：“你晓得，你三姑姑远嫁不在我的身边，总叫我觉着遗憾。厥后见了你，少不得将你当作了她。但将你带在身边的日子久了，我也明白过来，你不是她，你就是你，是我的宁丫头。”

徐宁将他送到院门口，看着人走远后，才回了屋去。

过了一会儿，她抬手摸了摸裴衍的眉眼，应道：“好，不等除夕了，我们明日就解缆。”

两人已经喝完了一壶，裴衍阿谁一杯倒还装得一脸平静，瞧着跟没事人一样，但徐宁晓得他实在已经醉了。

“别怕、别怕。”徐老太太抱着她，双眼也垂垂红了，“另有祖母在呢，祖母还在这里，就没甚么好怕的。你想回渝州，那就归去，将来想返来了就返来，祖母在都城等着你。”

徐停看了她一眼，拿着杯盏俄然间就笑了：“我俄然想起来，长这么大，我们还从未一起喝过酒。”

她吸了口气，又道：“我觉得我这辈子都遇不见一个能让我托付至心的人，可我碰到了，我就想在我力所能及，在我们都还活着的时候，替他做些甚么。祖母，你谅解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