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零三章 偶见[第1页/共4页]

慧空道：“曹施主目炫了，佛祖面前，这些个外物不过是虚幻罢了，当不得真。”

同客岁的千叟盛宴的热烈比起来，本年地万寿节更加显得冷僻。曹颙倒也安逸。因没有天子出行的典礼，太仆寺这边地官员也不消不时候着。

曹寅晓得他嘴硬，没有跟他再辩，转过身对智然点点头，道：“谢太小徒弟了！”

十七阿哥听了曹颙地话，笑着摇点头道：“原当你不是俗人，这满嘴奸商起来，倒像个土财主似地！”

曹寅跟慧空去方丈室品茶不提，智然停在佛堂这边，对着那高高在上的佛像三顿首后，方出了大殿。

智然看着那妇人，轻声说道：“几年前，也有人这般劝太小僧，道是削发虽清净，尘凡却有尘凡的兴趣，人活一世安闲随心些好，不必用清规戒律拘了本身！”

曹颙止了步，见他汗津津地也有几分不忍，道：“刚才百官施礼毕，十六爷不是跟着其他皇子阿哥往皇太后宫里去了么？这是他使你来寻我的？”

遵循每年万寿节的常例，曹寅洗手上香，在佛前祷告祈福。这一套庞大地典礼下来，也用了大半个时候。

慧空见曹寅如此。笑着道：“生老病死，不过是尘凡幻象。曹施主何必着相？还请到方丈室看茶，这倒是刚得的雨前龙井！”

曹寅毕竟上了年事，在佛前跪来拜去的，体力也有些不支。脑门儿上出了一层薄汗。

曹寅固然没有见过他。但是当年他既是儿子的少年玩伴儿，那天然也令人细心查了。襁褓当中被人抛弃在了清冷山前，自幼在寺里长大，少年聪明，但是却大智若愚，人前不显。

那妇人听了，晓得没法再劝，伸手指了指山脚下地村庄，带着几分哽咽说道：“我……我已在这里买田置地，筹算终老其间，今后……今后少不很多有叨扰小徒弟之时……”

智然的眼中暴露几分慈悲，道：“小僧谢过邱施主美意，只是这几年云游。小僧也见了很多尘凡俗事。民气暴躁，世情悲苦，还是尘凡外安闲。”

这时，就听有小沙弥上前，道：“师叔，有位女施主本来想要进香，晓得因万寿节祈福庙门封闭后，说要请师叔相见，现在在庙门外等待！”

慧空摇点头，道：“他是贫僧的师侄，法号智然，前些年在外游方挂单，以是曹施主未曾得见！”

他深思着往衙门转一圈，就早点回府去。固然不能进二门，但是一家人，在一个府里守着也好些。他还深思着是不是买些个好吃的甚么给初瑜与孩子们，又怕外头混走，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智然摇了点头，道：“看方丈师伯之意。是要传小僧衣钵，今后小僧便不能再随便行事了！”

智然听了，还是笑吟吟道：“佛法无边，禽羽有灵，为渡人往，功德无量！”说到最后，还不健忘加声佛号，口称：“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