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半夜的，你去哪儿？[第3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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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高低起伏，幽幽地飘出院子。
余秀的这浮泛，像是瞳人涣散的死人……
我不再开口，蓦地探手，去抓王斌年手腕。
我让那几人把王斌年抬去后山丢了，这件事儿就算了。
回房间，找了一套前几年的衣服，主如果洁净，小，余秀应当能穿。
烧了会儿纸，我心境总算平复下来。
一场秧歌闹完，我又给刘孀妇封了个大红包。
村路的雾气比刚才更浓。
我脚步更快！
老秦头声音随之传出。
玉足精美，长腿吸睛。
最后，我强忍着心头的酸意，锁好院门，往村口走。
他一声刺耳的惨叫！
我嗓音都锋利很多！
村口石碑后，一个赤足的女人站在雾气中。
第一条，就是听话！
纸人点睛，他会回魂。
“感谢。”余秀声音也很空。
纸人平时是不点睛的。
“报歉。”
我手刹时回缩，抓住王斌年的腿，顺势一滑，紧掐着他膝盖骨！
靠近冥纸盆，火光的熏烤，让我手没那么冷了。
王斌年从速拖着两条腿，爬到棺材前头，脸紧贴在棺材上，用力地擦拭着。
轻风吹拂，收回轻微的哗哗声。
她还自带了个小音箱，放着丧曲儿。
我屏息，突然回身。
八鬼抬棺，把老秦头都抬走了，如何能够是他？
王斌年低着头，死力储藏着眼中的恨。
不然的话，我们的缘分，就算是到头了。
现在我真清楚了。
温度低，湿度高，没走几步，睫毛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