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第 245 章[第1页/共4页]

屋里也拢着这么一串灯，重新上落下光来，照得满屋皆明，还不怕油烟熏眼，叫人只想就着这灯光夜夜读书到天明。

他现在也有些认同宋时与那些门生的设法，觉得这电本是苍穹上物，将来必定是将来穷究天道可用的助力。

只是这类大型豢养厂特别轻易感染疾病，以是平常要重视消毒，普通人不成等闲放进鸡舍、猪舍中。豢养的人平常也要出入换衣，以免把外头植物的病传出去。如有哪只鸡看着有病像，就要立即带出去――

卢大人看了半宿文章，又揣摩了半宿这世道将如何变迁，磨得灯光都有些暗了，方知已是夜尽天明。

卢巡抚一宿没睡，固然半夜吃了霄夜，早上也饿得早，恰好将那鸡汤配着一攒盒肉食和蒸的咸甜点心吃了。正吃着早点，见宋时这个仆人与劈面桓佥宪来拜访，还起家号召他们：“这鸡仿佛比我在京里吃的还肥嫩些，鸡汤稠密胶口，味道不错，你们也尝尝。”

这些女门生倒是一心做实务，没有争权夺利之心。

他回想了一下味道，点点头道：“只是肉质有些粗，不如农野生的香，但尝着也不差。”

昨日他讲“牝鸡司晨”时便要剖一盘鸡肾来给卢巡抚看，当时卢大人只觉得他知府财大气粗，不拿几十只鸡看在眼里。现在听到那鸡三四个月便能喂大，才真正觉出惶恐，忙问道：“那鸡不都是养一年才得杀来吃肉，如何三四个月就能养大？”

彼时御史大人和府尊大人还在抓紧上班前最后一点工夫厮磨，听到巡抚大人夜不能寐，赶紧叫人去库里取党参、黄芪，搁进厨下煨了一宿的鸡汤一起，煨出药性去给大人补身。

他在京里听过些宋子期取天上雷电为人用的传闻，也在宫中见地过电珠，当时只欣喜于天命降于当今，本日听了宋时讲课，再细看这些门生们的文章，才晓得这电力的妙用。

“母鸡诚恳和顺也罢了，公鸡如何也诚恳？是关在笼子里关的？”

固然这类豢养场养出来的鸡不如他们府衙里放养的肉质鲜美，却胜在长得快，便宜，一只鸡不过二三分银子，平常百姓家也吃得起。再是肉松肉柴，也比菜蔬味好，鸡皮里还能煎出鸡油，黄澄澄地盛一碗，平常炒菜搁一点，都比菜油炒出的香。

卢大人应道：“也罢，去看看也好。我也记记你们这里是如何做的，转头见了长安府与各地府州主官，也叫他们学着做。”

何况……现在这女门生的文章做的比男门生还好，他们读书人脸上可有光彩？

卢御史笑道：“本日既见了这满屋的鸡，本官倒信你是真的晓得牝鸡司晨的本质了。我们也不必再胶葛于此事，本官今既已拜见过王爷，说了军需求事，也该向王爷请辞了……”

不是沉痾的杀了吃肉，有瘟鸡之类当场燃烧后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