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万岁[第1页/共3页]

你不是说要带我回洛阳吗，你不是说你会种出双色的金玉交章吗，你不是说三年不娶妻不纳妾吗？你如何跟我爹说的，你筹算让我去做妻还是做妾啊？”

黄莺的马车也掉了头，黄莺探出头来，“姑爷，先回扬州过年，等过了年，你们再去洛阳转转，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黄莺在门口看, 云娘道：“又偷看, 看甚么看？”

青棠站着，豆大的泪珠子一滴一滴往下垂，她哭花了眼，等黄莺替她揩眼泪的时候，才回了神。

霍青棠气喘吁吁的，她扶着腰，“顾惟玉，你又骗我，你都能够站起来了，还不奉告我，跟我装残废？

街尾有辆不起眼的青蓬马车，车里有个男人，男人食指中指各戴着一枚戒指。男人一向在车上看，直到那一对璧人消逝不见，他才垂了帘子。

顾惟玉停了脚步，他缓缓转头，霍青棠红着脸颊，她红衣红裙，“喂，你这个骗子！”

“船只出海，大多是丝绸、瓷器、樟木，那么载返来的，大多是香料、珍宝、奇珍奇兽，并着油膏，刀剪，这些东西可增加些许色采，但毫不会大家都买。”

栗子捏开了，黄莺往桌上一拍，“最见不得你们这要死不活的模样。”

顾惟玉现在和霍青棠的干系奇特极了，两人既不是恋人，又不是与伊龄贺普通的朋友干系，青棠见了顾惟玉，话就很少，格外的少。顾惟玉也沉默，两人只要在一处，就是沉默，还是沉默，最后分开才算罢休。

都城来了信，说苏家与闵家联婚了，兵部尚书苏星赋的外甥女毛林和户部尚书闵肇的侄子闵梦余天作之合，婚期定在来年六月。恰是洪熙天子归天一年以后。

青棠捏住黄莺的手，“不必找了，他走了。”

女孩子抿着嘴，想来她是有些活力了，顾惟玉拉青棠的手，“姨娘不是故意的，我没事。”

云娘扶着顾惟玉，顾惟玉手里拿着一根拐杖，他能站起来。

“多数督，部属去叫霍女人？”

顾惟玉没有出去，他就在门口坐着，背对着门。

那是一对才子，男的素裹，女的鲜艳，两人渐渐走到了一起，走成了一道影子。

顾惟玉拢了拢腿上狐裘，“我会写信给岳母大人的。”

顾惟玉也不说别的，当下转了椅子，要出去，背面一声轻唤，“惟玉哥哥。”

说罢, 云娘也靠在门边, 耳朵趴在门上, 黄莺拧她, “让开点。”

......

里头青棠将帐本子递畴昔，“惟玉哥哥，这个......”

黄莺也转头去找，“人去哪儿了，他又不能走，腿都动不了。”

青棠将顾惟玉腿上的栗子一颗颗拣起来，“烧栗子要开口的，要不然四周乱跳，惟玉哥哥腿不好，他避不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