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忠臣（第一更，求支持）[第1页/共4页]

这声感慨以后，凝睇着已经尽落入贼手的中原大地的汤斌，那神情中尽是肉痛的模样。

被这么一问，本来就已经胆战心惊的郭明臣俄然伏地，然后便葡伏不起了。张益宗见状，忙上前扶起老友，厉声鼓励道。

摇点头，郭明臣只是苦笑道一下。

“回巡道，鄙人与朋友于相聚时被官兵拿下，实是不知为何。”

令箭扔在地上时，汤斌沉默久之，只得挥挥手，

特工？

“本官不料杀人，只可惜尔等为何不异性命？”

又一次，置身于潼关的城墙上，凝睇着远物的黄河，头戴红顶子，身着青色官袍的汤斌倒是神情凝重的吟起张养浩的这首《山坡羊・潼体贴古》，待吟至“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时候，他的神情中尽是一副落寞更多的却又是何惜，最后又长叹道。

四周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小的羊肠小道，来往仅容一车一马。畴古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对比这里情势的隆要。千百年来，这潼关不知见证了多少的王朝兴衰，见证了多少汗青的沧桑。

“押往法场，立时行刑！”

来到了衙门里，坐在堂上，在衙役门的“威武”声中，他总算是看清楚了所谓的特工，是两个穿戴明式衣裳，头上已经留出数尺短发的百姓。从两人那丝质的衣赏上看去，这两位家道应当非常殷实。并不是平常百姓，如许的人应当不会是贼寇的特工。

蓦地一拍惊堂木，汤斌问道。

“巡道，你如此惜老，鄙人理应之，可如果鄙人安受，就必须剃头，弘光元年，清虏犯境，剃发换衣，我潼关百姓为护几缕发丝，死者岂止万余？鄙人当日惜命，剃发从虏，本日如果再行剃发，又岂能对得起家祖，家祖当年跟随高天子起兵反元，为的是我汉家儿郎不为蒙鞑之奴，当初鄙人为保性命，不吝轻易偷生，剃发从虏，本日如果再剃了这头发，只怕便是死，也对不起列祖列宗了，倒是大人您……”

说罢，他直视着汤斌，安静的说道。

衙役便把这两人押出了堂中，然后打上桎梏，往法场押去。

“这跪久了，膝盖也软了，本日，张某倒是不能再跪了，再跪，但是在屈辱祖宗的。”

看着被押上囚车的两人，汤斌不由的长叹口气，

“峰峦如聚，波澜如怒，江山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迟疑。悲伤秦汉经行处，

“尔等本为良民，何如从贼！既然尔等一意寻死……”

这些人……心在明朝啊！

“哼哼，本官原念尔等只是初犯，还想要放你一条生命，可你这贼子，不知报效朝廷恩情，反倒甘心从贼，实是可爱――莫非，你就不怕本官砍你的脑袋，以正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