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忠臣（第一更，求支持）[第1页/共4页]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目光遁藏着面前这两人，特别是在看到张益宗那脸上的讽刺时，他的心头更是为之一乱，但也只是那一刹时，然后他却又迎着对方看去，那神情中本来的慌乱也在这一刹时消逝的无影无踪。

“这跪久了，膝盖也软了，本日，张某倒是不能再跪了，再跪，但是在屈辱祖宗的。”

“堂中所跪何人！”

汤斌大声喝问道，他并没有直接将这两人定为“特工”，而只是指责他们未能遵循朝廷法度。

“回巡道，鄙人与朋友于相聚时被官兵拿下，实是不知为何。”

跪于地上张益宗，听着汤斌的斥责，虽是有些惊奇，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抬开端来讲道。

听到要砍脑袋，本来另有些惊骇的张益宗，反倒是安静了下来，本来跪着的他站起家，自嘲道。

“杰林，你我先祖皆随高天子起兵蒙元，当日剃发已经蒙羞，有辱先人，莫非本日还要屈辱先人名声吗？本日天下已经重归大明，这清虏又岂能悠长，我二人本日一同身故，自有颜再见先祖，真恰是大丈夫平生应做之事，又何需如此气沮！”

特工？

被老友这么一说，郭明臣的两行热泪扑簌簌地滚到又黄又瘦、带着很深的皱纹的脸颊上，又滚迸的斑白胡子里。

衙役便把这两人押出了堂中，然后打上桎梏，往法场押去。

“巡道，你如此惜老，鄙人理应之，可如果鄙人安受，就必须剃头，弘光元年，清虏犯境，剃发换衣，我潼关百姓为护几缕发丝，死者岂止万余？鄙人当日惜命，剃发从虏，本日如果再行剃发，又岂能对得起家祖，家祖当年跟随高天子起兵反元，为的是我汉家儿郎不为蒙鞑之奴，当初鄙人为保性命，不吝轻易偷生，剃发从虏，本日如果再剃了这头发，只怕便是死，也对不起列祖列宗了，倒是大人您……”

“峰峦如聚，波澜如怒，江山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迟疑。悲伤秦汉经行处，

张益宗美满是一副不知为何的模样，汤斌的眉头一锁，此人当真是不晓得为何吗？

被这么一问，本来就已经胆战心惊的郭明臣俄然伏地，然后便葡伏不起了。张益宗见状，忙上前扶起老友，厉声鼓励道。

汤斌单手按桌站起家来，伸脱手臂取令箭时，嘴中说道。

“这贼寇为一已之私，不顾天下万民福祉，造反肇事，实是可爱至极，莫非他们就不晓得，本日圣天子在位，便是天下万民之福吗？”

说罢，他直视着汤斌，安静的说道。

又一次，置身于潼关的城墙上，凝睇着远物的黄河，头戴红顶子，身着青色官袍的汤斌倒是神情凝重的吟起张养浩的这首《山坡羊・潼体贴古》，待吟至“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时候，他的神情中尽是一副落寞更多的却又是何惜，最后又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