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妇房东[第2页/共3页]

左贵伸出两只枯瘦的手端住左少阳的头，就着那盏暗淡的油灯眯着眼察看着：“嗯！是有道伤口，还挺长，不过已经愈合不出血了，感受如何样？头痛想吐吗？”

坐在长条桌子前面的老者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两手拢着袖子低着头，瞧着空中，也不知是在想苦衷，还是被人逼债没脸见人。

那衰老的妇人声音道：“三娘，我们是真拿不出钱来了呀，慢说是九千文，就是九文，眼下我们也拿不出来呀。――说是用饭，锅里就黑面掺杂野菜的硬馍馍，这黑面还是茴香他们家给半斤过年用的，野菜也是茴香和他弟弟上山采药的时候一起摘的。这年啊……，呜呜呜，也没法过了呀！”

左少阳坐在长条桌子中间的圆凳上，哈腰低头：“后脑勺，破了一道口儿，出了点血，没事的。”

“不想吐，头也不痛，我没事的。”

左少阳接着暗淡的灯光，看清了这尽是皱纹的脸，如同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坡，浑浊的一双眼睛尽力睁大了，瞧着他，尽是惶恐。

贵芝堂欠房租九千文，也就是群众币九千元。这笔钱对这陈旧的药铺来讲，只怕是个天文数字。

父亲左贵还没说话，母亲梁氏已经惊叫着跑了过来，扶住左少阳肩头，仰着脸高低瞧：“忠儿，你摔着了？短长不啊？给娘瞧瞧。”

只闻声暗淡中一个妇人的声音锋利地插话道：“哎哟！另有饭吃嘛，有饭吃如何没有钱交我的房租啊？我说左家的，你别这么那我开涮啊，我可在你这等了老半天了，今儿个你如果不把房租给了，就别希冀揭锅用饭！”

“赚不赢利是你们的事！奉告你，眼下看着就要过年了，古话说得好，这年是人过债不过！没有翻了年的债！本年的债得本年收！眼看年边了，如果欠个几百文的我也不逼你，可本年你们欠了我的房租，加上往年积累下来的，拢共九千零七十文！好，我再让你一步，算我不利，这零头七十文钱呢，我就不要了，这九千文你得还了。”

左少阳在路上问茴香已经晓得，在唐朝初年，一两黄金即是十两白银，即是一贯铜钱，即是一千文铜钱。通过大米等首要糊口用品采办代价折算，相称于群众币一千元。也就是说，一文钱相称于群众币一元钱（注：这个比价只是为了看小说和计算上的便利而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