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臭猴子[第2页/共3页]

一场针对东楚太子的劫杀。

回想四年前的惨烈战事、为改换面貌支出的削骨之痛、接受无数歪曲指责的肉痛肉痛……

才出了城门不过半个时候，一行人的马匹齐齐出了题目，竟接踵昏死在路上。

以后，顾灿烂又迎娶了忠勇侯嫡女郑双双，在郑镜明的死力运作下，成为新的储君。

他顿了顿，淡笑道：“不过现在看来，那应是大哥的金蝉脱壳之计？”

顾嘉辰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死过一回后，确切看清了很多东西，不是吗？”

无声点头。

他脑海中充满着长兄疤痕错综的脸庞，和浸满鲜血的衣衿……

这里经历了一场劫杀。

顾嘉辰淡淡一笑，道：“如果脱壳的金蝉实非甘心，更是要别人以性命互助，九卿你可还感觉这一招高超？”

大哥定是受伤严峻，竟连这几个字都不能亲部下笔，想来是怕他猜忌函件真伪，才特地使落雪送来。

思及旧事，顾九卿神采黯然道：“大哥，我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未能及时赶到北郊，策应你回京。如果我能早一些到……你不会被流寇重伤不治……”

但顾九卿对北川一战的内幕始终耿耿于怀，他毫不信赖长兄会犯如此初级冒进的弊端，更不信赖顾嘉辰是临阵逃脱，甘做逃兵之人。

这些年，他从未停止调查此中的辛秘。

因为吕军铁的遗言信，昊元帝为显其怀旧怜才和敬贤爱士，当即命令给还是嫔位的吕芙连升两级为贵妃。

昔日稚气灵巧的小小少年，在经年累月中长大成人，面前的年青男人超脱出尘，儒雅谦恭，已经成为一个智谋无双，文韬武略的皇子。

直到皇后甄文漪以先皇赐给甄家的丹书铁契为依，脱下凤冠，只着素服地长跪在养心殿外三日三夜，才求得保全儿子的身份，得以葬入皇陵当中。

直到那一刻，顾九卿才真正看清，在东楚帝王顾瀚的心中，所谓父子亲情在江山天下面前，是多微末不敷为道的东西。

此些回想和经历，都在与他相见中，涣如冰释，泯为一笑：

“坐下，大哥与你渐渐说……”

乃至专门派人去查了马匹昏死的启事，庄廷细查后回禀马匹未被下毒，只是极其偶尔的误食了城外一种名为马醉木的草，是以才被醉倒。

更不配为顾家皇族子嗣。

顾嘉辰笑望着好久未见的幼弟，只感觉世事流转，统统都恍忽得好似梦境普通。

可惜这北川一战，完整扼杀了这位皇子之前统统的政绩声望，更将皇家伉俪、父子之间的感情完整碾碎。

他乃至以为顾嘉辰不配葬在皇陵中。

可战死疆场的吕军铁更是加封一等功，因未找到尸体，只立衣冠冢风景大葬，更命令全城为其守哀半月。

顾九卿不记得本身是如何从北郊回到盛京的。

顾九卿立在鲜血横流，残肢尸身各处空位上，只觉脑中轰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