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赤子 （十一 下）[第2页/共4页]

“来人，把杨耀祖给我押过来！”川田国昭伸手抹平一名被踩死的鬼子兵不肯合拢的眼皮，咬着牙收回号令。

早有其他鬼子兵像捆死猪一样，将带头逃窜的伪团长杨耀祖用马缰绳捆了个结健结实。听到川田国昭的号令，立即将此人倒拖着扯到了全部步队的正火线，狠狠一脚，踢了个狗啃屎！

小喇嘛又叹了一口气，敏捷将身材退后半步，随即双手用力一挥。刀光像匹练般横扫出去，将伪团长杨耀祖的脖颈切开五分之四多，只剩下最后一点皮肉于肢体相连，令头颅有力地挂在胸前，血有力地喷起半尺高。

“闭嘴！”川田国昭躬身拎起伪团长杨耀祖的脖领子，将他扯到排成两排的鬼子兵尸身前，挨个辨认，“这么多帝国懦夫，就因为你的怯懦而死！你另有甚么来由持续活活着上？！给我跪着，跪着向他们赔罪。然后，我会给你个痛快！”

“弘嘛弥嘛弥弘弘.......”小喇嘛立即弃刀跪倒，对着伪团长杨耀祖的尸骨大声吟唱起了经文。“弘嘛弥嘛弥弘弘.......”伪戒备旅中，晓得念佛的人很多，都纷繁低下头，双手合什，齐声吟唱。顷刻间，脸上的神采无喜无悲，无怒无恨，只剩下了一点点怠倦与一点点苍茫，仿佛一群秋霜以后的寒蝉，在树梢头几次悲鸣，几次诉说本身对生命的最后一点儿沉沦。

“我的手快，能让杨团长走得舒畅些！”外号小喇嘛的伪连长肖中堂叹了口气，大声向世人解释。然后又加快脚步走到儿玉末次面前，今先人手中接过带血的批示刀。“剖腹乃是军人的光荣，请准予部属先给杨团长解开绑绳！然后再替他介错，让他走得有庄严些！”

“部属曾经在新京受过三个月训，听松井教官提及过军人的剖腹礼！”小喇嘛低下头，不敢直视儿玉末次的眼睛。但嘴里的话，却说得还算利落。

“开仗，将他们全都杀光！”儿玉末次气急废弛，用刀尖指着败退下来的伪军喝令。先前之以是让伪军充当炮灰打前锋，就是为了节流大日本帝国贵重的兵力。谁料伪军们败退时竟然节制不住坐骑，眨眼间，就将儿玉中队的帝国懦夫踩翻了二三十个。草原上缺医少药，这些被马蹄踩翻的懦夫即便没有当场死掉，恐怕也会落下一辈子的残疾。此生再也没法重新走上疆场！

“多谢长官！”小喇嘛嘴不对心肠回应了一声，低下头，用刀刃割开杨耀祖的绑绳。然后将对方已经瘫软的身材靠着一匹死马摆正，同时低声说道：“长官，没体例的事情！我只能替你做到这些！一会儿，我会帮你念七遍往生咒！送你去西方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