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落叶归尘[第1页/共3页]
吴篾匠直接就把院子门给卸下来了。
一溜死去的老鼠,满地已经干枯的血迹。
(全文完)
“七哥,七哥。”
躺在地上死去多日的七老夫,一只露在内里的手被啃烂了。
那是好久没有返来的海清。
球球爬到七老夫身边,这一回它是真的动不了了。
小老鼠悄悄靠近球球,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球球的尾巴。只扒拉了一下,它就扭头跑开了。
黄毛鼠王完整的信赖球球已经死了。它大摇大摆地来到球球面前,先是用爪子去扒拉球球的髯毛,然后冲着球球的鼻子放了一个臭屁。
球球的尾巴很快就血肉恍惚了。
逃到一边,却不见球球出来进犯它们。它们就又集合来,往堂屋里摸索。
吴篾匠跑进堂屋里,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球球感遭到钻心的痛,它的尾巴将近被鼠辈们咬掉了。
水清带着彩云另有俊超返来了。七老夫的几个女儿也返来了。
那些死里逃生的鼠辈们恐怕下辈子都不想再回到这一间屋子里了。
秋风吹落了车车山树林里的一片片叶子。黄的叶子,红的叶子,在风里像是飞舞的胡蝶。
球球瞥见走出去的吴篾匠,悄悄地叫了一声,眼角滴下一滴泪来。它那顶着一团白毛的脑袋垂了下去,挨着最心疼的爷爷。
七老夫和七老娘葬在了一起。生同床,死同穴,这是对他们婚姻和感情最好的归宿。
或许今后,连高亢的唢呐声也听不到了。毕竟朱端工也那是那么大的年纪了。
听到了有人打门的声音,老母羊跑过来隔着院子门对着吴篾匠拼了老命的叫。
小老鼠胆量大了一些,伸腿踩了一下球球的尾巴。球球还是没有动。
七老夫和七老娘的坟边,另有一个小小的石头堆,那是人们安葬的球球。
死狗,早就该死了!
死去的人,只需求一堆泥土。
吴篾匠就用力打门,大声地喊七老夫。
这一条衷心的傻瓜狗,一向守着阿谁死去的七老夫不吃不喝,寸步不离,或许早就死掉了。
小老鼠胆量更大了,张嘴咬住了球球的尾巴。球球仍然没有动。
或许今后那些葬礼只剩下一些荒唐的热烈,再也没有传承了那么多年的葬俗了。
小老鼠颤抖着靠近球球。那么大的一条狗,就算是死了,也还是让小老鼠惊骇。
七老夫死了,没有人领头唱号子了。或许今后车车隐士的葬礼,就再也听不到这源自生命,源自血液的雄性歌声了。
那是因为打赌输光了统统钱,没有脸返来的海清。
没脸返来的海清还是返来了。
不过黄毛鼠王是很有狐疑的,即便是确信的事也担着三分谨慎,要不然它也不会活这么大的年纪。
球球拼尽最后的力量打扫疆场,把那些老鼠的尸身遵循大小摆列起来。黄毛鼠王的尸身排在最前面,那黄色的外相像一枚金灿灿的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