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页/共3页]

“但是――”

何氏缓了半晌，方才规复如初，大夫已经进了屋。只是来人并非她想请的鬓发斑白的葛老先生，而是一名身着长衫的中年男人。一进门，他就说道：“天寒路滑，父亲年龄已高，不便利出门看诊，还瞥包涵。”

柳岸汀不附和地看了他一眼，问道：“父亲为何想到了‘英’字？”

何氏这便发觉了不对。那么小年纪的女人，怎地眼中现出血丝？并且，看她神采恹恹连转动一下都疲累的模样，清楚还不如初到柳家时精力。

何氏本来伸手筹办把窗户翻开一条缝，闻谈笑笑收了手。见黄妈妈欲言又止似是有话要说，想到黄妈妈刚才去看过女孩儿，何氏莫名地有些心慌，问道：“如何？但是孩子有甚么事？”

柳岸风哀嚎一声去揉脑袋，柳方毅摸着下巴兀自奇特，问次子：“你说，你娘到底为甚么不喜好这个字呢？”

葛大夫听了，感觉这是对他医术的热诚，当即有些恼了，忍住肝火哼了一声，“你们只是看她躺着，安知她有没有真正睡着？如若真如你所说的‘日日安睡’，毫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柳方毅生性豪放，自知读书未几，并不甚在乎儿子这句话。只是瞧着这小子的态度不如何样，又记起这几天他对mm都不冷不热的，因而抬手猛敲了柳岸风一记。

但他这个“好好歇息”，倒是实在难住了伉俪二人。两人商讨好久，都想不出个好的处理体例。终究还是何氏想到了一事，问了柳方毅。

何氏眉心悄悄拧起，手里方才端起的茶盏也渐渐地搁回了桌上。

何家是正儿八经的书香家世，何氏自幼读书习字。柳家不过是因了柳方毅的赫赫军功方才昌隆起来。若不是比年战乱中何家日渐式微，柳方毅是不管如何也娶不到何家嫡女的。家中几个孩子的名字都是何氏想出后与柳方毅商讨，现在女孩儿的名字柳方毅固然有了点本身的设法，却也不太有掌控。

何氏细观柳方毅神采，“老爷但是已经有了主张？”

柳方毅也是焦心，在旁不时问道：“小丫头没事吧？”连问几次后，被何氏低声说了几句，这才住了口。

葛大夫先是细细察看了女孩儿好久，而后评脉。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候，方才说道：“令爱身子并无大碍，不过是贫乏歇息，故而身子过分疲累罢了。现在这气象，怕是有四五日未曾合眼过了。”

“贫乏歇息？不，不会。她每日里都会好好去睡，刚才她还在床上歇着。”何氏心中慌乱，绞动手里的帕子焦急地说。

“既是如此，那父亲感觉，‘英姿飒爽’这四字与mm可有半点干系？”

“快去请大夫！务必将回春堂的葛老先生请来！”何氏说着，谨慎地坐在了床边，握着女孩儿有些微热的手。心底焦心万分，一向陪在她的身边，任黄妈妈如何劝，都半步也不肯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