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枝（18）[第1页/共4页]

夜风拂梢，乌云不散。隔了好多日没下雨，嘴角枯燥挑起的死皮黏在唇上，风一吹，更干了。

榕树偷听，星斗为证，说好了。

“等获得的，夏秋，连同我想对我母亲，我弟弟，我父亲，我统统过往的爱，今后都只能对你说。”

少女的酥软的身材，天然清爽的味道，稠浊着风吹波浪翻涌的声响。何知渺紧了紧手，肆意追逐害臊的人。

“你身材没事吧？”何知渺问得平常。

夏秋换了夏母之前送她的玄色蓬纱短裙，散下头发，在路上颠末的饰品店挑了支带色彩的唇膏。就着货架上的小镜子涂了涂，内心又有点小严峻。

“何知渺，门生开学我就要跟着李洲去荔湾了，要不……现在来个病院吻别？”苏黎笑得含混。

“我没甚么好运气，从小到多数很记得清楚，没有人会在我绝望的时候扶我一把，没有人会毫无来由的体贴我，他们想要的，或者说我能给的，都算得再清楚不过。”

杨梅答：“是啊，就楼梯口。”

“我一向信赖这个科学。”何知渺倒着又往下踏了一级石阶，说：“是我说了谎。是我前次在榕树底下说了谎，我说，等你去了新的处所，健忘我也就不再是难事。”

走到琴湖边的石阶上，何知渺往下多走了一级，回过身悄悄看着站在树下的夏秋，半晌才问：“介怀我现在抽烟吗？”

夏秋闻言内心一沉，杨梅前两年就跟着姑妈去荔湾的夏家帮手，每天卖力给工厂的工人们烧两餐饭。对苏黎不熟，但夏秋一听就晓得是谁。

抬头看月光，低头看庇荫湖畔的榕树，收回眼就只剩连喘气都听得一清二楚的何知渺。水荡在他的脖子一下，却实在让夏秋呛了好几口水。

何知渺不该也不难堪，苏黎也没有较着的挑.逗，松了口：“算了吧，你何知渺现在看看也就那么回事，我当年也就是年纪小，现在……”

“安康安然就是修来的福分，李洲是个过日子的好男人，你们有筹算，你就更要结壮些。”

“没发疯。”何知渺伸手抹脸，笑得像恶作剧得逞的大男孩，靠近一步，在水下撑着夏秋的手臂，淡淡的说：“我是真的疯了，疯得都觉得你走了就再也不会返来。”

“那就再说呗，不可早晨好好赔偿他。”

夏秋不想说话，伸手揽在他肩上，就只想在另一个空间，和只要他们俩的现在，好好听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要记好久好久，就到再也不能再记起。

“哈，你可别跟我说是因为会招水鬼。骗小孩的话，都是科学。”夏秋伸开手，让冷风从周身吹过，补了句：“就是真的我也不怕，我没扯谎，连标点标记都是真的。”

“我跟你说，何知渺只是个再浅显不过的人，除了一份完整完整的豪情，别人能给的，我都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