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劫难(三十七)[第1页/共3页]
阎魔轻抚着女娥的发丝,这香味是如此的熟谙,但又充满着陌生。
女娥展开了双眼,血龙鸟却倒在了地上。
蒙面女走到了女娥的面前,她忽儿笑了起来,笑的是如此的可悲,笑的又是如此的豁然:“多少年了,来到这里的人,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没想到他身为一界之君,竟然倒是捐躯忘我,能够如此忘我。罢了,罢了,你平分开吧,这里不会再反对你们。”
他妒忌他夺走了她的爱,他也妒忌她为他明知凄苦,却还想再入人间。
血龙鸟举起了剑,那剑伸向的既不是榆罔的方向,也不是女娥的方向,而是他本身的心中……
血龙鸟望了一眼那女子,又望了一眼这杯中之茶,他自知本身的统统已被这不着名的女子所晓得,眉宇紧皱。
“爱了的,一世便已足以,不爱的,千秋万载,亦是陌路看客……”
不知不觉已然泪拂面,不怕前尘太苦,不怕后事艰苦,不怕痛恨缠身,不怕手染鲜血,却只怕那好梦绝顶,竟是黄粱一梦,我一世为君,却终与君陌路。
(注释)
“你是谁?你为何与她一样?”
血龙鸟望着榆罔之脸,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他俄然明白了,或许本身真正该杀的并不是榆罔……
“你不是!你不是女娥,你更不是言灵姬!你说你究竟是谁?不然休怪本君无情!”
阎魔追了上去,紧紧跟在了女娥的前面,女娥转过了身,清风缓缓,香气扑鼻。她俄然用力抱住了阎魔的身材,阎魔略微一楞,但转而也紧紧抱住了她。
“不亏是阎魔君,只是一个兼顾,也能看破了我。”那假女娥扬嘴一笑,忽儿一回身,变作了那城墙之上戴着金色面罩之鬼。
他的心俄然狠恶疼痛,伴跟着疼痛的,是对榆罔的妒忌。
这个名字他仿佛非常熟谙,但是却又记不起。
阎魔两行泪下,自眼眶夺泪而出流到了嘴里,他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女娥。
“公然是你。”
“这游戏说难也难,说简朴也简朴。”只见那蒙面女子拂袖一挥女娥心中的幻影便就闪现在了他们俩的面前。她又变出了把剑道:“这把叫破梦剑,专杀那梦中之人,你看那女子现在正和她的情郎卿卿我我,如果你杀了他,那女子便会从梦中惊醒。你又杀了你的情敌,你又挽救了她,这不分身其美吗?”
“甚么游戏?”血龙鸟问道。
“公子不要焦急,她不过是和公子一样,进入了梦境罢了。若要说辨别的话,便是公子有那血界护身,而她却没有。”
他,刚举起茶杯,又回望了一番四周,蓦地放了下来:“与我方才一同前来的女子,你可有见到?”
“我便是言灵姬,言灵姬便是我,阎魔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就如许长生永久地在一起,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