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香消 (4)[第1页/共3页]

景春殿的看管以及鹂妃的奉侍事件一概交给了李长，念及当年鹂妃对李长和槿汐一事的热诚，李长自会将她照顾得“很好”。我只叮嘱一句，“不要教她死了。”

颐宁宫殿宇开阔，秋风无尽吹来，微微蕴凉，卷着一缕缕花叶即将残落的颓唐气味。初秋的晌午已有一丝清冷之意，半黄半绿的树叶开端在枝头颤抖，那种欲留不能留的姿势，很像病笃挣扎的无法。

玄凌望着安鹂容的目光中有无尽悲悯、痛心与厌憎，“鹂妃，你陪了朕十余年，从未有违逆朕的时候，谁知你竟这般暴虐！”

太后略一思忖，叮咛道：“带安氏来。”

久不开口的贞妃微启樱唇，缓缓道：“臣妾想起了杨芳仪，当年在臣妾宫门前被指用麝香香囊害安氏多年不孕，乃至差点连累害了臣妾，乃至杨芳仪吞金而死。”她双目灼灼看着玄凌，“臣妾大胆测度，如果不是杨芳仪害她不孕，而是她本身不肯有孕才佩此香囊，插手麝香以后借机暗害杨芳仪呢？”

玄凌看也不看她一眼，太后也不见怪，只道：“葛霁。”

鹂容悄悄一笑，淡然置之。太后唤过李长，“带她下去，禁足景春殿，再不准人服侍她。统统奉侍过她的宫人，靠近者杖杀，余者全数变卖为奴，永久不准入京。哀家便要看她自生自灭，免得谁杀她脏了本身的手。”说罢喝道：“拖下去！”

第459章：香消(4)

“天子，让她活着。”太后缓缓起家，面庞涓滴不改，“大家都有暴虐之时，只为在这宫里大家都会身不由己。可你的暴虐，已经超越旁人百倍。哀家不让你死，还要保存你鹂妃的封号，景春殿便是你的冷宫。等你养好了身子，哀家会日日命人掌你的嘴，要你日日跪在佛前忏悔你的罪孽。有你做例，看宫中谁还敢猖獗！”

葛霁很快复命，“娘娘体弱，但绝无半点服食五石散之像。”葛霁停一停，“恕微臣多嘴。这五石散的成分和纯色与当年傅婕妤所服的乃是一样的。”

玄凌唇角勾出一缕悠远冷酷的笑意，“淑妃？惠仪贵妃？很好！很好！另有谁？”他掩面，“朕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不配为人！”

“臣妾不喜好鹂妃这个称呼。何况皇上从未真敬爱过臣妾，您不过是宠我罢了，和宠一只小猫小狗有甚么辨别？臣妾算甚么呢？鹂妃？不过是您豢养的一只鸟儿罢了。”她悄悄一笑，似一朵娇弱的花绽放在唇边，风韵楚楚，“至于暴虐么？”她目光一一环顾过世人的面孔，颠末太后，最后定格在玄凌面上，“在坐之人，谁没有暴虐过？”

庄敏夫人的感喟如秋雨簌簌凉薄，“是啊。她害你的时候可却忘了你的保举之恩呢？”

庄敏夫人面色沉重，道：“本来我们都觉得是奉养安氏的宝鹊不把稳说漏了嘴才惊了惠仪贵妃的胎，现知此人这般用心叵测，或许宝鹊是她教唆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