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第1页/共3页]

那小丫环茫然不知，只应了，“是奴婢每日时候盯着，不敢等香灭了就续上的。”

目睹着南若的眼神暗淡了下去，紫绢也不容她多说就要拉着出去，小丫环俄然一个激灵，拽住了紫绢的衣角，泣道：“姐姐别把我送去教习嬷嬷那边，求姐姐了。”

不一会儿，那点香的小丫环就忐忑地攥着衣衿出去了，紫绢、蔻儿、芊儿三人就守到了门口，院里统统人一概不准进屋。

本来画笺是因晓得芊儿夙来晓得人参，方才招她出去看看人参药丸是否有差的，不想这芊儿被卖进府里之前，家里是做香料买卖的，倒是歪打正着了。

南若神采微缓，接着问道：“这么说你屋子里另有剩下的香料？”

南若传闻，一怔，细心打量了芊儿半晌，才开口问道：“紫绢，这些日子是谁点的香？”

南若气喘吁吁的仿佛就要脱气了一样，吓得三人神采惨白，画笺率先平静下来喊了几个稳妥的妈妈进屋来，让蔻儿出去守着。

那小丫环被吓得哭了起来，忙说：“如何会没有，因柜子里放着女人的药材，钥匙便只奴婢一小我拿着，如何能够甚么也没有！”

因南若自幼长在北方，临窗下就放了张红木嵌大理石的罗汉床，此时画笺已将棋盘棋子都清算安妥。那小丫环出去时，南若正神采安静地坐在罗汉床上，她屏气凛容地跪倒在南若跟前，南若见她畏畏缩缩的模样，不免长叹了一声，开口问道：“香是你点的？”

那小丫环抬眼瞧着南若嘴角那一丝鲜红的血迹，神采惨白得近乎如纸，也怔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已被画笺喊来的婆子带了下去。

南若听了此话急怒交集，刚顺了的气味又变得混乱不堪，正欲开口说话却“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溅到猩红的洋毯上，紫绢、画笺、蔻儿三人都大惊不已，赶到近前，蔻儿更是立即就跪倒在她跟前，口里直称着错。

画笺就替南若喊了紫绢出去，自出去守门，紫绢便向那小丫环要了钥匙亲身去取那剩下的香料来。没两盏茶的工夫，紫绢就又折了返来，两手空空的，神采也不大好，只回了句，“柜子里甚么也没有。”

南若点头，神采间就有些郁郁，喃喃道：“碧露病了好些日子了。”

蔻儿抬高了声音忙说道：“女人才回中江不久，我们府里又新添了很多丫环妈妈，就连我，到现在也没认得几个，况前些日子又是上元节，夫人已回了真定，老夫人又去兰州府奔丧去了，府里上高低下的，人多事杂，紫绢和画笺两个，女人又让她们去当涂送节礼去了，碧露姐姐病倒了，几个上等儿的一个都不在屋里，力不从心也是有的。”

芊儿抬眼看了紫绢一眼，必定地又道：“不，奴婢敢必定换上的香里也含有藜芦，只不过分量稍轻了些罢了，但是堂屋内的气味恐怕是因本来阿谁香点的长了，乃至于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