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东宫储君沈潮生[第1页/共3页]
他摆了摆手笑着说:“好了,朕说了只是闲谈,你不必如此严峻。”
沈潜低头轻笑,黑子啪嗒一声落下:“皇兄这话可真是让人悲伤,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看望你,父皇常教诲我们要兄友弟恭,莫非皇兄不想见到我?”
想归想,她脸上还是诚心至极的神采:“千岁爷对臣确有知遇之恩,臣心中感激,但这乃是臣的私心,私心与国事怎可混为一谈?”
也是当初支撑沈阙继位的首要权势之一。
沈莺歌沉沉叹了口气。
分开前,她转头瞥了眼勤政殿的方向。
李太后与孝贞皇后同出一家,算起来,她和沈潮生还是姑婆与侄孙的干系。
更不能与朝臣走得太近,不然更是犯告终党营私的大忌。
不然她本日是“深受陛下喜爱”的应百户,明日能够就因为随便一个罪名沦为阶下囚了。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沈阙又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阵子,才放人分开。
沈莺歌不着陈迹地瞥了眼勤政殿门口守着的锦衣卫。
她既不能较着地偏袒容久,也不能表示出完整对峙的态度,那样反而会让对方生疑。
沈潮生头也没抬,手执白子在面前棋盘上落下:“二弟,你要见的人来了。”
沈莺歌吃了一惊。
除沈潮生与已经归天的沈珩以外,另有二皇子沈潜与四皇子沈兰措,其他的要么是公主,要么便是还在垂髫之年的小皇子。
座上身着红色蟠龙窄袖袍的青年神采冷酷,端倪隽秀,模糊能看出些沈阙的影子,但通身气度截然分歧。
上马威吗……
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无缝衔接,可真是一点喘气之机都不给她留啊。
非论沈阙知不晓得,她都没有回绝的余地。
在通往东宫的路上,沈莺歌模糊猜想到了一些太子此举的目标。
弘光帝子嗣浩繁,但已经成年且有才气担当皇位的皇子却寥寥无几。
他不是与沈潮生明争暗斗,夙来反面吗?
就在她的身影消逝在勤政殿外不久,吴公公回到殿内。
大雍王朝首任抚远将军李忠乃是当今太后李氏的父亲,李太后为先皇诞下两子,一个是弘光帝沈阙,另一个则是淮南王沈瑜。
储君沈潮生是沈阙与已经故去的先皇后所出,先皇后的母家便是曾为前朝立下汗马功绩的抚远将军府。
这般想着,她已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东宫门外。
闲谈吗?
李忠归天后,其子李晖担当了父亲遗志成为第二任抚远将军,可惜他并没能像父亲一样寿终正寝,而是战死在了疆场上。
恰好帝王之心都多疑,沈阙也不例外。
在此之前她对这位大雍储君的体味只逗留在“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阶段,从未有过正面打仗,就连之前除夕御宴,太子也并未呈现。
还真是和走钢丝没甚么辨别,一步不慎,摔下去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