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页/共4页]

袁飞飞：“老爷会武功？”

袁飞飞含着糖人哈哈大笑。

屈林苑身为大族以后，幼年得以拜得名师，加上他不像屈家大多数人，嗜商如命，他自小酷爱诗文，对书法也自有一套观点。

屈林苑：“……试书。”

回顾看，痛怨各有主，你若不说，那是恩是仇，我都不在乎。

袁飞飞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屈林苑，那一刹时，屈林苑的神采可谓是出色，赤青紫黑来回走了一遍，最后回归成一片惨白。

屈林苑笑了，道：“好好发言。”

屈林苑差点没蹦起来，“你说甚么！？”他这一下声音微大，书院里的孩童朗读声顿了顿，但也没敢转头看。屈林苑一急鼻翼都忽扇起来，他抬高声音道：“莫要胡说八道，芸儿是端庄孩子！”

“跟你无关，你是好人。”她抿着嘴，细细地咀嚼糖块的味道，又道：“同我也无关，老爷没说让我挂念。”

屈林苑在读书的时候很有讲究，语气光滑和缓，言辞流利，调子跟着书中内容，时强时弱，时高时低，听起来顿挫顿挫，又万分调和。

可细心再一瞧，这些“张平”你中我有我中有你，交叉瓜代，相辅相成，莫名当中也有一股埋没的韵律，竟是少了哪个都不可。

“你同老爷甚么时候熟谙的？”

“不不，”屈林苑脑中混乱一片，词不达意。

袁飞飞想起一事，凑到屈林苑身边，道：“先生——”

狗八奉告过她，他家老爷的舌头是被屈家人割掉的，这崎水城里只要一家姓屈，有何难猜。

书堂里的学童们还在朗读，袁飞飞性子虽烈，却也明白事理，她没大嚷出声，就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无声地抗议。

袁飞飞在街上左瞄瞄右看看，道：“我就喜好写老爷的名字。”

“谢大爷打赏！”他将阿谁耍猴的糖人从稻草垛子上摘下来，递给袁飞飞。

两本书柬念过一轮，屈林苑泡了杯茶，让世人各自背书。袁飞飞有些回过神，从牙尖上把笔摘下来，放到笔洗了涮了涮，沾墨，在纸上刷刷地写着甚么。

袁飞飞：“啊，刚来书院的时候就晓得了。”

袁飞飞道：“你慌甚么。”

袁飞飞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笔山看，完整没有重视到屈林苑。

袁飞飞：“我从别处晓得的……你别抖了行不可！？”

屈林苑：“既然晓得……你为何还情愿、还情愿来书院读书。”

“不想。”

屈林苑不语，换了一张纸，凝神落笔。

“你怎地总写张平的名字。”

屈林苑一笑，道：“张老伯也是为了张平好，我记得老伯打铁的技术极好，并且特别善于制兵，当时屈家的大少爷，也就是我的叔父，他爱好保藏兵器，便与老伯有些来往，偶尔见了张平，就将他带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