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莲堂[第1页/共3页]
听此扣问,重光姬方自水底钻出,腰肢一软,玉腿高抬,身子缓缓向后,两臂一搭池沿,点头挑眉,更显得明丽非常。
威怒法王舌齿行动乍停,长纳口气,冷道:“何故?”
白衣男人见状,顿首叩拜,后便起家,退至殿外。
“候了这般悠长,现在终是见了他的忽略,得了他的马脚。”
“这下,岂不更妙?令色阴魔罗先行回返,水寒之事再做计算。怕是姬老头跟鱼悟僧,不日便得现身,如果还招惹上了赤珠卫,倒不知那咸朋山庄的人,可也要先去插上一脚。以后鱼悟想把那害命之事全推到葡山气度上,怕还得考虑考虑柳难胜同胥家的姻亲。”威怒法王一扬手,陡见那水池池面氤氲,待得半晌,明火大起,映托池内殛毙磨折恶相,更显得这地宫跟那阴冥普通无二。
这女子,单论一张玉面,已有如此魔力,更不消提,现下她亦是裸身坐在那玉床之上,鹅颈似蝤蛴,肌肤如白玉,纤纤两指,择了身下一粒葡萄,轻柔递进嘴里,贝齿一阖,汁液四溢。
女子含笑,轻柔上前,将脸颊贴于威怒法王胸膺之上,媚道:“原想尤耳海内那步棋不过画蛇添足,未曾想,倒也有些用处。”
女子咯咯娇笑,一掌近了口唇,目光扫一眼殿内跪着的一白衣男人,轻叹一声,本来并在一处的两膝倒是缓缓翻开,两股之间,若隐若现,然其眼底,却蓦地变得纯洁起来。这般细观,便似模糊听着这裸身美人儿一边娇声急唤着“来来”,一边又抬臂反手摈除道“去去”,惹得男民气痒难耐,却又进退不得。
玉床上那威怒法王冷哼一声,支肘上前,食了女子递上一颗葡萄,一边咀嚼,一边缓道:“水寒珠安在?”
“色阴魔罗也不甚明白此事,在那少扬城上,其查得那使臣口内所藏鹤颅蛛丝,本想顺藤摸瓜,孰料蛛丝另一头并无旁物,因念着不欲多生枝节,只得一掌告终那使者性命。”
“那珠子……水寒失了……”白衣男人舌尖发麻,半晌方再支吾道:“法律的色阴魔罗急报,说那珠子并不在外使身上。”
“回法王,已有七年。”
巨池背后,立一实金巨像,所塑乃是男女交合之态;男有獠牙,两目前突,裸身后仰,两腿大开,正将那巨物上翘,迎向身前一女;女子额上有角,臀上有尾,呈仆身状,亦是不着寸缕,两臂紧扣男人脖颈,笑得靡靡可怖。
重光这遂放下心来,抬眉正瞧见那金塑阴阳相合像。偌大殿内,只闻得水浪轻拍之声。
“既是如此,那你便说说,方才那一罚,当不当受?”
殿内正前,乃一巨池,径长怕是有五丈之多,池内正中,乃一玉床,玉床摆布水内,倒是些众生炼狱苦相――肉身红莲裂,内脏熔炽无间,鞭驱舌犁,鹰鹫食眼……单看如此情状,饶是七尺男儿,也得连连呼救,再也不肯瞧上第二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