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乱却初心（二）【4000】[第3页/共5页]

十一道：“没甚么，只是有些累。”

提到宋与泓的死，她的眸子又黑沉下去，闪着冰晶般的碎光。

十一不由接过维儿，却见他睁着黑黑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本身，稚弱之极。

见十一问起，宋昀也不觉头疼，扶着额叹道：“传闻施相听得讯息，南安侯兵临城下，济王畏死，才将鼓动他谋反之人斩杀，实在谋反才是本意。施相深感留着才是祸害。彼时济王奏表尚未达到宫中，其他重臣也只听得济王谋反，证据确实，故而同意或默许了此事，才有施相代我收回的那道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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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他们未曾入京，便已有凤卫先回京查问。此时几处动静回报过来，线索堆积，锋芒清楚无误地指向施铭远。

正待分开时，宋昀忽失声唤道：“柳儿！骜”

燎伤死去，虽重新移植，到底已不是当年与宋与询共赏过的那几株。月洞窗还是，琴室还是，可惜泰初遗音琴已经毁弃，曾经相和的松风清韵也永不会再呈现，只剩了面貌受损的她仍然鹄立在这里，由着夜晚的冷风从身畔幽幽掠过。

宋昀道：“哪有的事……”

她谨慎翼翼地将维儿揽紧，说道：“这孩子仿佛有些挑人。不该那么早把那稳婆送走，我瞧着入宫的奶妈抱他时老是哭个不住。”

“无悔无憾？”宋昀将维儿抱到她跟前，“若不能守着维儿长大，看他立室立业，你能无悔无憾？”

中间，十一一哈腰，吐一口鲜血，面色已然灰白，人便站不住，单膝跌跪于地。宋昀赶紧去拉时，怎奈也正烧得短长，竟未曾拉住，和她一起跌坐于地。

宋昀听了，抱着维儿怔了好久，才低叹道：“柳儿，你当真要人操碎了心才肯罢休？”

十一瞅着他，“你要我等他寿终正寝？或者……怕我向他动手，累你背负不义之名？”

若牵涉谋反，便是当日推戴宋与泓的人，也不敢多说。这罪名不抵别的，稍有不慎，抄家灭族，谁敢沾惹？

韩天遥听婴儿的哭声拜别，不由地随之走了两步，便听得宋昀唤道：“南安侯，你不从速去看看内里环境吗？”

遐想当年生.母吊颈他杀跟随父亲而去时，多数也曾这般绝望不舍地抱过她，握过她的手。

何况，当年施铭远对于过柳翰舟，天然也担忧有朝一日这手腕会用到他手上，府中豢养浩繁妙手，来往防卫周到，想对于他并不轻易。

齐小观道：“也留意着别坐风口里！”

统统与他无关。

十一道：“现在他连你皇兄都敢动，还不敷让人头疼？”

她抬眼看向韩天遥，眸光灼烈幽亮，如雪地簇着两团火，“统统与你无关，此处又有凤卫庇护，你还是……先归去措置军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