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话 不忙[第3页/共4页]

叶连翘端的停下行动，下认识地将那本来已经很平整贴合的黑布膏又抹了抹，抿抿唇：“蒋女人是在打趣我吗？我与人家何谈友情？只不过，毕竟是打过交道的人，抽冷子传闻就这么没了，心下有些震惊罢了。”

她走到卫策身前仰脸看他：“听蒋女人奉告我，苏家人缠得程太守焦头烂额，如何你却如许闲？下午在铺子上，我还猜呢，恐怕这几天，你又要早出晚归，只怕我见你一面也难，没成想，你却早早儿地就返来了。”

“卫都头慧眼如炬，我当然瞒不过你，何况，也没想过要瞒。”

但是她那稍纵即逝的停顿，却仍旧被蒋觅云所发觉，当即回过甚来看她一眼：“如何，难不成你认得苏家人？”

叶连翘忙扳正她脸：“说了一万次了，敷药的时候头颈不成挪动，怎地就是不长记性？”

“友情？”

说着，她便笑了起来：“果然你的话没错，纵使你不奉告我，不出三五天，我也能从旁人丁中得知。”

“听家姐说，那苏大夫人身子不大好，每逢季候瓜代，总要病上一回，这个，你可知？”

“那也行。”

“本年也不知是如何了，打从入了秋，那苏大夫人便一向缠绵病榻，几个月也不见好转。郎中去了一个又一个，谁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汤药灌了一碗又一碗，反而越病越重，就是三天前，人没了。”

叶连翘不由得看了卫策一眼，道：“你比来很闲？”

如此说来，早两日卫策口中那件“很快府城百姓便会收到风声”的府衙费事事，就是这个了？

“……是吗？”

蒋觅云捧着茶碗，面无神采，语气也一样毫无波澜：“死了个长房大夫人，这对苏家来讲，当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可若要我来讲，这世上，哪天还不死个把人？郎中说不出甚么，仵作也瞧不出任何不当，便只能得出结论，说那苏大夫人乃是久病而亡。可……苏家人不依啊，一口咬定，此事必有蹊跷，扭着我姐夫混闹，非要讨个明白说法。他家有报酬官，又家大业大的，我姐夫哪能不犯愁？”

她心中风起云涌，固然死力节制，手指仍旧有一点发颤。坐在椅子里的蒋觅云此番老诚恳实地没再转头，只斜睨她的手一眼，皱了皱眉：“这可奇了，既然是你熟谙的人，你对这事儿却为何半点不知？好歹你嫁的是个捕头，动静应当最通达才对，如何竟然还要我来奉告你？”

蒋觅云轻声一笑：“不过我估摸，他之以是不说与你听，十有八九也是怕唬着你，只是这事，又哪能瞒得住？”

伸手再拣一块黑布膏来渐渐地贴，这才道：“你晓得我娘家在清南县，没嫁来府城之前，曾在一间药铺坐堂，做的也是给人处理面貌题目的谋生，这事程夫人也晓得。那间药铺……便是苏家的财产，我若猜得不错，你口中那位长房大夫人，我当是见过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