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主病[第1页/共2页]
他乃至思疑,怀宁公主说的不是顺天府衙阿谁一棍子敲不出个响声的贱役阿拾。
“徐大人这是瞧不上女流之辈呢?”赵青菀哼笑一声,眼皮慢悠悠地翻动着,“这么说来,本宫这个女流之辈在徐大人面前也是上不得台面,说话也不管用咯?”
“这桩灭门案呀传得沸沸扬扬,父皇病中惊闻,心忧百姓、寝食难安。本宫是个重孝之人,恐父皇多生烦躁,影响龙体安康,这才来扣问一下徐大人,何时能破案呀?”
“这还不简朴?”
徐晋原神采微变,心在这一刻揪紧。
“本宫甚么也没说。”赵青菀娇冷冷地拖曳着声音,瞄他一眼,眼角的笑意味深长。
徐晋原被留在原地,那紧闭的车帷又启开了,传来赵青菀轻软的笑声。
“回殿下话,此案案情庞大,凶手亦是奸刁诡诈,未曾留下半分线索……而阿拾那女人是衙门宋仵作家的女儿,性子木讷,胆量又极小,不会有这般手腕……”
侍立在赵青菀身边的小宫女,低低头,也是难掩惊骇,
赵青菀哼笑撩眼,目光带着尖厉的寒意,“徐大人是说本宫在仗势欺人?”
“徐大人说她是凶手,她就是凶手。只要她招了,文书上画了押,办成铁案,便是三司会审,又如何?徐大人说她杀了人,她就不无辜。”
阿拾怎会有资格获咎公主?
徐晋原堂堂三品大员,哪怕严峻得双肩紧绷,该说的话,还是一句都没少。
“多谢殿下挂怀。这案子还没破。”
马车驶出街巷,停了半晌。
“你怕?本宫教你个别例呀?”
“微臣大胆一问,殿下对阿拾是不是有甚么曲解?”
徐府尹抬袖擦了擦额头。
徐晋原不由自主轻颤一下,壮着胆量道。
徐晋原被马车里的香味熏得胡子发痒,很想撸一下,生生忍住。
“殿下……”
“曲解?”赵青菀拔大声线,笑得咬牙切齿,“徐大人是指本宫无事生非,跑到你跟前来曲解一个贱婢?还是说本宫眼瞎,识人不清?”
徐晋原盗汗直流。
今上的至公主怀宁。
一席话,搬出了当明天子。
“恕臣痴顽,殿下的意义是说?”
赵青菀轻笑一声,那神采看上去竟是一种毫偶然机的纯真,仿佛只是捏死一只不起眼的蚂蚁那么简朴,“哪小我传出风声,你就割掉哪小我的舌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不就好了吗?”
赵青菀拿着茶针,在茶盏上慢腾腾地划拉着,一声又一声,摩擦得锋利刺耳,听的人汗毛倒竖,她神采却更加安闲。
“哎呀,本宫向来不喜难堪旁人。徐大人如果当真破不了这案子也无妨,本宫自有体例找一个破得了的人来替徐大人分忧。你说如答应好?徐大人?”
马车缓缓而动,车内宽广富丽,有淡淡暗香,中间放着一张黄花梨的小几,摆了吃食和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