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页/共4页]
以是,她毫不能重蹈复辙。不然,她重活一回又有何意义?
可她到底不是小孩子,见着那几个孩子在水边玩得起兴,自发无趣,目光落在中间不远处的石舫,单独一人走了畴昔。
实在伶俜本身对着府中也不甚熟谙,昨日一小我跑去漫步,还几乎迷了路,周周转转绕了几道弯路才找返来。不过有小青萝带路,就不是题目。
小青萝拎着一只木箱子,在火线叽叽喳喳地带路,伶俜和沈鸣走在背面,沿路都是秀雅新奇的山石花草,间或装点雕梁画栋的楼阁亭台。谢家祖业都是铺子良田之类不需操心,只等着躺着收钱的行当,伶俜她爹又不问时政,除了在七个姨娘二十几个孩子之间费了些心神,闲暇就是倒弄府中这些玩意儿,一花一石都是他经心遴选。
沈鸣低头看她,女孩儿的额头上散了两缕发丝,顶风轻舞着,他冷僻的眸子涌上一层淡笑,伸手在她额头拂过,悄悄绾在她耳后。
沈鸣微微一愣,目光落在她娇俏的脸上,抿唇轻笑了笑:“我尚不满十六岁,袭了职顿时要去锦衣卫当差,结婚一事对我为时髦早。不过是我外祖父听了天桥大仙的话,病急乱投医罢了,沈谢两家的婚约还得今后再说。”
额头上冰冷的手指划过,伶俜怔了怔,昂首看他,只见他唇角勾起,笑问:“以是呢?”
因着伶俜跟世子爷熟悉,便成了两个姐姐争相恐后贿赂的工具,三五日下来,她屋子里的珠宝金饰绫罗绸缎,竟是堆了一小堆。
实在自从晓得沈鸣暂无结婚筹算,伶俜比谢八谢九还忧愁。这再过个一年两载,她也就到了说亲的年纪,她又是谢家嫡出的女儿,指不定到时这门婚约又落在她头上。当代与沈鸣提早了解,虽则晓得他并非传言中阿谁恶名在外的侯世子,嫁给他实在倒也无妨,怕就怕还未等她过门,他就跟上辈子一样一命呜呼,她还得成为宋玥那混蛋的小妾,被苛待凌辱还要遭扳连至死。
正在她冥思苦想如何劝说他时,游廊上一个身着藕荷色绫罗襦裙的少女,款款而来。恰是谢家九蜜斯。
因着后宅里没有正牌夫人,谢向也不好携妾室去赴宴怕失了礼数,刚好嫡女在府中,便捎上了伶俜一同去了沁园。
畴前沈鸣看着性子怪谲,但她晓得他实在再纯真不过,以是并不如何惧他。现在对着这个明显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世子爷,倒是有些不太安闲。因为她晓得,这个看着斯文超脱的少年,没有了当初的懵懂,却多了几分不着陈迹的变乱与城府。
谢九在府中向来是受宠的女儿,又因着才貌双全,走到那里都能博得夸奖,那里有过这类礼遇。坐在原处,眼泪哗哗就滚了出来。
伶俜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沈鸣,见他不紧不慢地饮了口茶,目光清平淡淡地落在荷池中的莲叶上,佯装随口笑着道:“前些天国公爷来了府上,同爹爹参议世子爷的婚事,看来过不了多久,十一便能够唤世子一声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