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淤痕[第1页/共3页]

“笺子？”小小正想挑开帘子，却感到肩舆又被抬了起来，此次摇摆得短长，明显抬轿的四人跑得缓慢。

那人仰天大笑，正色道：“那妇人通jiān叛夫，负情负义。世上负情负义之人，皆可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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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亦然。

月淡风清的夜晚，远远近近，万家灯火。

这一晕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小一展开眼，就瞥见苏阿姨正坐在中间。

一种似曾了解的可骇袭上心头，小小失声惊呼：“你是……昨晚阿谁……”

但是小小只求到了一支下下签，弄得她心神不定。

苏小谨慎头扑通扑通地跳，很慌很慌。

灰衣人点了点头，长剑似赤电般隐入袍间。

小谨慎头不觉一酸，想起韦南章，她就止不住落泪。

“见一个，杀一个。”那人的神采yin暗起来。

她在内里被摇得天旋地转，好不轻易，肩舆又停了。

那人呆了呆，很久才道：“成心机，成心机……好，我且饶你不死，不过，要取走你的舌头。”

声音很冷，很傲。让人违背不了。

苏小小梳洗结束，乘上一顶紫绸软轿，和笺子去了庙里上香。

她逃又逃不了，只好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半点声音也不敢收回。

与他一同被杀的，另有盐行一个掌柜的老婆。大抵是勾搭成jiān。

但好歹也是拯救仇人，她唯有屈膝拜谢：“贱妾苏小小，谢大侠拯救之恩……”

苏小小惊得摔在地上，“是你……杀死盐商的……”

就在昨晚，盐商胡老虎被杀了。

“只恨脆弱，未敢本身脱手罢了。”

但那人喝道：“把舌头伸出来”时，她感到面前一黑，当即晕入那人怀中。

尸身下还压着一张纸，说了然他为富不仁、以次充好、逼迫良善的恶事。

这一次，她也没有效药酒去敷起，让那人的狼吻一向留在颈上。

苏小小这才看清他的脸，方脸，硬邦邦的，有山的表面。他的身上，有野兽特有的腥味。

苏阿姨被弄得胡涂了，不解地抚着她的长发，问：“女人，你没准被吓傻了吧，你没舌头还能说话吗？”

接着，肩舆被放在地上，笺子惊叫了一声，又没了声响。

苏小小苦笑：“世上负情负义之人太多，单凭大侠一人，又怎能杀得光？”

“极好。”那人眼中显入迷采，“燕某毫不孤负所托。”说完，也不见甚么行动，那柄血红色的利刃已在手。

苏小小在地上微微地愣了一阵，俄然神态平静起来，反走畴昔，盈盈一拜。

内里俄然有人冷冷隧道：“出来。”

小小固然蒙着面纱，被他用蛮横的目光高低打量着，也觉浑身不安闲。

小小情知堕入万劫之地，吓得花容失容，差点晕了畴昔。

一匹灰色的狼手持血红的剑，傲然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