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条秀子[第2页/共3页]

“那两处宝穴早已开采一空，只是外人不晓得罢了。”

“错了。”雲苍峰道：“雲家名下的财产虽多，可自从出让玻璃行之後，始终没能完整节制哪一行的买卖，固然涉足极多，但以纯利论，远远比不上晴州的钜商，只能占有晋国一隅。至于铸钱，六朝铜铢都有同一制式，锻造铜铢赢利并不丰富。”雲苍峰停顿半晌，缓缓道：“何况我雲家底子没有宝穴，又那里能铸出铜铢来？”

“不错。我们雲氏每年锻造铜铢三十万贯，算上收买、储运和锻造的本钱，每年净亏三万银铢。”

程宗扬怔了半晌，“那些白银是石见国的？白送给你们的？为甚么要白送你们一船的白银？”

程宗扬这下真是大吃一惊，“晋国不是划了两处宝穴给你们吗？”

“奔丧？谁死了？”

“谁的信物？我那位岳父大人？”

“此事除了我和六弟，连五弟也未曾晓得。每次前去石见的，都是我们雲家最亲信的族人，上一次去的是丹琉。但她只觉得那是买卖上的来往，并不晓得此事与她姑姑另有所关联。”

雲苍峰在厅中的座椅坐下，一边从怀中拿出一隻铜扁壶，两隻小小的酒杯，一边说道：“这屋子神乎其技，连我也不敢等闲在旁人面前闪现。不过在荒郊田野，可省了很多心机。”

“雲家连铜矿都没有，莫非你们每年锻造的铜铢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们兄弟考虑多时，行凶之人行刺大兄之後，就赶往我雲氏家中，要斩草除根。那人的目标本来不该是如瑶和她母亲，但如瑶与丹琉春秋相若，家里人也都称呼为蜜斯。成果如瑶替丹琉挨了一掌，如瑶的母亲也受此无妄之灾，当场非命，如瑶固然留了口气，却寒毒入体，始终缠绵病榻。”

程宗扬霍的站起来，“开打趣吧？大哥！哪片天往下掉银铢啊？”

程宗扬呆了半天，“你们用银铢买铜锭，换铜铢，贴上野生、运费，再回炉重新铸成铜铢，还净赔三万银铢——你们的银铢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雲苍峰不言声地进到屋内，等程宗扬出去，随即拉上房门。这个蛋屋比本身的稍小一些，只要一室一厅，对于雲苍峰来讲，已经尽够用了。

程宗扬怔了半晌，这是甚么意义？那些白银是如瑶母亲的？莫非本身偶然中娶了个银娃娃返来？

“你不是想晓得哪片天掉银铢吗？”雲苍峰道：“先父当年远赴外洋，从石见国带回如瑶的母亲，後来便有了如瑶。其後每隔数年，我们雲氏便会派船远赴石见，说是运回各种外洋奇珍，实在内里有一条船上，满载的都是白银。”

程宗扬放下印章，随即抛出一个题目：“如瑶为甚么会中了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