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不好审的案子[第1页/共6页]
“也好。”房玄龄安静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点了点头道:“非是下官信不过殿下的证词,只是兹事严峻,还是细心些好,那就看看那匹马好了。”
“殿下,鄙人冤枉啊,我碾庄三百余口冤枉啊,殿下……”刘七一想起惨死在刀剑之下的老娘,再也忍不住了,当庭大哭了起来。
纥干承基自打刺杀李贞不果反倒被擒以后,一身的武功早已被废得一干二净,虽说“朝阳”人等并未曾鞠问过他,可那些个看押职员常日里却没少加以折磨,此时的纥干承基早已不是当初阿谁意气风的武林妙手,一身的囚服虽尚算洁净,可满头的乱却如同杂草普通,再加上肮脏的髯毛四下狼藉,整小我得志不堪,此时被带到堂上,一见高坐上的不是曾与其达成买卖的魏王李泰,反倒是死仇家越王李贞,立时就有些子慌了神,人虽老诚恳实地跪倒在地上,可一双眼却叽里咕噜地转个不断。
“房公,如此证据已全,该能够签押了罢?”李恪挥手表示衙役们将马牵下去,这才非常客气地扣问了一句。
“籍贯。”
房玄龄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开口答话,李贞倒是笑了,点了下头道:“三哥既是主审,就由三哥拿主张便是,房公觉得如何?”
“拖下去,打!”李恪被顶得火冒三丈,不管不顾地拿起桌子上的押签,狠狠地往地上一掷,自稀有名刑部压抑一涌而上,将纥干承基拖了下去,按在堂下,扒开裤头,两人压住纥干承基的身子,另有两压抑挥动板子打将起来,但听下头纥干承基惨叫连声,却始终未曾开口告饶。
刘七话未说完,房玄龄挥手打断道:“如此说来,刘队正只是从庄子里冲将出来以后才碰到东宫的人马,但是如此?”
“吴王殿下客气了,下官只是奉旨陪审,该如何做,还是吴王殿下拿主张的好。”房玄龄侧了下身子,以示不敢受了李恪的礼,面无神采地回了一句,并没有去接吴王的话头。
切,如果打能打出个花样来的话,老四那厮还用得着找老爷子请免死圣旨?妈的,老三这小子是被气昏了头了。李贞部下也有很多出身于江湖荡子的人物,对这等人的性子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似纥干承基这等人虽惜命,却并不怕用刑,如果不能保住小命,要想叫他开口,那根基上是没有能够的事情,只不过李贞明白归明白,却懒得跟李恪分辩,当然,李贞早就想好了应对之道,纥干承基开不开口李贞并不如何放在心上。
房玄龄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本官虽未曾断过案,可大唐律还是熟读过的,现在光凭刘七一面之词,并不敷以断明全案的真相,再者,断案总得勘察现场才是,本官瞧这天色尚早,不若就一同到碾庄一瞧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