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第1页/共3页]

炭火架拿上来嗞嗞的响，一股香气膻气炊火气铺面而来，羊肉串的油滴在炭火上，冒出呛人的烟。

估计那天刀疤吓得不轻，转头就把这事奉告了上面的人，上面的人惶恐不安，迟早得传到这位耳朵里。

秦江风手里捏着卷烟，嘴一歪，从鼻腔中呼出浓浓的烟雾：“还不就那样？见天的跟我闹，婚都离了不晓得另有甚么闹头？”

即便他早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但秦江风这三个字在道上可不是空穴来风。

她不是北方人，这么多年了还是不风俗口味重的小吃。

他俩称霸北都城的时候，就有了那句话：半入江风半入云。这偌大的北都城，一半是秦江风的地盘，另一半是郝海云的。

得，这位门儿可清着呢。倒是素问多虑了。

另一张桌上有两个刚下了夜班的工人，四十来岁的大老爷们，敲着腿，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抽烟侃大山，素问瞅着，他们喝掉的空酒瓶都比烧烤串多了。

问老板要了个一次性塑料杯子，又点了瓶啤酒。心想今晚真是破戒了，这吃下去将来拍完戏得饿多少天。

来北京今后，素问向来没有这么晚了还出来吃宵夜。这个都会的夜晚，跟白日完整不一样。闹腾腾香火不竭的雍和宫到了早晨，就沉淀成了另一种风景。街边巷尾的，隐在路灯下，三分阴沉，七分柔静。

“嫂子还肯跟你闹，你该万幸了。她要跟其他女人一样，拿了钱拍拍屁股走人，你还上哪去再找个嫂子返来？”

“风哥……？”明显与来人熟悉。

素问捋了捋被风带起的头发，这类景象并不陌生。

素问起家又给他倒了杯：“和嫂子还好吗？”

咳咳，很不幸的，聂素问就见过他笑一次。固然她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素问淡淡的笑，并不拆穿他。

素问没有惊奇，仿佛早就推测这个答案。

夜里没买卖，老板手脚敏捷，烤得也很快，没一会热腾腾直冒油的烤羊肉串就被奉上来，素问尝了一口，辣，真辣。

那人一撇腿撑住车身，摘下头盔说：“行了，老吴，你赚点钱不轻易，别号召我了，忙你的去吧。”

没过一会亲身回身去拿袖子擦洁净两张凳子，腆着脸说：“瞧我这破的，没好东西接待风哥您……”

素问点了几串羊肉，又配了点刀豆、茄子之类的素菜，坐在板凳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油腻腻的桌子。

沉寂的街道里响起嗡嗡的机车引擎声。由远极近，带着股放肆和不成一世的气势，像一只箭穿破安好的夜。

就此桥归桥，路归路。

踌躇了半晌，才说：“风哥，实在前阵子我……”

郝海云就是座万年冰山，没人见过他笑，传闻他砍人的时候被血溅到了连眼皮儿都不会眨一下。如有天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