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缠绵道[第2页/共5页]

胸膛里像是有甚么东西碎了，不竭的有血顺着喉头往外涌着。身材也仿佛是被碾碎了一样，四肢百骸都在模糊作痛。

“但是……夫人叫我只要跟……”

“叫你去就去！”厉声喝退了逐月，魏灵又转过脸，看了一眼燕瑜，怅惘道，“客岁他也在，捉了两只活兔子返来。我兴高采烈的要了去，带归去好生侍弄。可没几天，那两只兔子都死了。我眼巴巴的又盼了他一年，却再不能比及了。天不遂人愿，我怨不了天，可又能怪谁呢？”

迷迷蒙蒙地，仿佛有脚步声渐近。她在心中咕哝了一声真吵，下一刻就被抱进了怀里。

燕瑜的心脏几近都要滞住了。她看着来人，眼泪滚滚而落――她感觉他像个豪杰。

她说话时不由自主的蹙着眉，虎魄色的眼闪动不定，小小的一张脸，惊骇都写在了上面。魏灵有点满足，她喜好看她狼狈挫败的模样――不过，如果能永不再见，那才是最好的。因而她靠近她，笑意盈盈：“好啊，那归去吧。”言罢，并不解缆，用更低的声音说，“可谷女人，你的家又不是镐京。为甚么要赖在这儿呢？”

魏灵闻言嗤笑出声，俄然伸手去拨弄她的发。指尖从发束中一挑，悄悄巧巧就勾出来一缕，渐渐绕在手上把玩，两人靠得非常密切：“谷mm当真不凡，明显是个下三流的出身，提及话来却像是九重天下凡的神仙似的。难怪mm是招凤的桐花，我只是株介入的凤仙……”

中间的魏灵还在不断的念叨着这里的冬景，尤不自知，还将手中的短鞭挥得呼呼作响，几次几乎甩到了燕瑜的身边。

“诶，我们遇不着，能够去找啊。我但是听我一哥们说，过了南边阿谁林子，有个小道，往前一向走，就能看到一个山洞，里头有熊瞎子。我们把家伙都带着，趁熊瞎子在睡，杀它个片甲不留！”魏元年青，皮厚，做过的事儿转眼忘。此次他没再骑那匹红马，换了另一匹和顺高大的枣红马。亦是一身蓝衣长袍，弓箭负身，腰配弯刀，好不料气风发。

“你这陪侍是世子妃赏的？倒也是个好模样。”妒忌扎了根，如何解释都于事无补。魏灵不过是上来打个号召，并不在乎燕瑜的答复。她目光没个下落，渐渐超出燕瑜，越到她斜火线的人身上停下，“不过此人呢，不算是人，连狗也不如。我也有一条。”

雪俄然下得大了起来，燕瑜呛进了一口冷风，直直的灌进嗓子眼儿。鹅毛似的飞雪劈面飞扑过来，她略一分神，就被推下了马。

燕瑜滚下了斜坡，沿途上是薄薄一层坚固的新雪，上面的是久积不化凝水成冰的残血坚冰。疼痛和酷寒交叉着，像利爪一样刺入身材。她连闷哼的力量都没有，只感觉胸口一震，有甚么腥甜的味道涌到了喉头，剧痛囊括过面前的色彩，只剩一片无垠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