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依约江南路(2)[第2页/共4页]

当日他把她骗到城郊山神庙，又是甚么表情？

风淮思的手握拳又松开，恨不得把统统酷刑加诸他身上，让他开口，正要说甚么，却听风怀舞说道：“为甚么。”语气安静，仿佛不把将至的灭亡放在心上，连他的答案也不是特别体贴。

风淮思正要举步，又听得一个声音说道：“请公子三思。”倒是风四走了出去。

风怀舞用力挤出一个浅笑，想说甚么，力量却早已弃他而去。视野垂垂恍惚，俄然听到她低声说道：“恩仇两清，你放心。”心下一松，认识完整堕入暗中。

大家神情各别，风心月正要解开顾洗尘穴道，却听风伯喝止道：“慢。”

风怀舞缓缓倒下，秋念笛扑过来的身影仿佛在跳舞。梅林中那一场相逢，一个白雪的精灵，一场寂天寞地的舞。平生不过一弹指，实在甚么都没有变。

风伯神采倏变，十年前他没有切身参与那晚的事，却晓得的一清二楚，不想竟没有斩草除根，乃至有本日之变。冷哼一声，说道：“先把解药拿出来再说。”

风伯不管风淮思切磋的目光，锁定风怀舞的眼，仿佛能够看到他的心，说道：“公子，斩草除根是千古不易之理，既有本日之变，不免会有第二次，不成不防。风林两家百年恩仇，死伤无数，是该做个告终。”

气沉于心，意守丹田。师父的话反响在耳边，他也是林家的仇敌，但始终是她的师父。

风心月微风淮思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看着情势突变。

“不必说了，让他走，永久不要踏入洛阳一步。”

风心月望着顾洗尘，神情惭愧而尽是等候，说道：“寄父，有没有，你快说啊。”

风伯截口道：“老顾，只要你说出翅膀，能够考虑放你一条活路。”

风四沉声道：“公子，仇恨不是说解就解。那一夜林家尽毁，风家何尝不是精锐尽灭，公子身受重创，至今没有规复。如果放虎归山，不免后患无穷。”上前几步，说道，“公子仁厚，部属情愿代庖。”

“风保护。”风心月失声道，只见他神情冷酷，显得那样陌生，竟是成心避开她的视野。

风淮思奇道：“甚么斩草除根，甚么百年恩仇，大哥，我如何不晓得。”

“为甚么。”老顾低声笑道，“我也不晓得为甚么，为甚么在忘记多年后还要做如许的事。”他的声音垂垂高起来，“我不是风家的花匠老顾，我是林家的冰河一剑顾洗尘。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风公子，你死的不冤。”

风心月冲出去，服饰头发有些乱，眼睛红红的，脸上似有泪痕。她眼神庞大地望顾洗尘一眼，转头走到风怀舞身边，说道：“大哥，我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