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审问（一）[第1页/共3页]

突如其来的行动让在场的人大惊，幸亏身后那两个细弱的婆子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扯，正往前冲的身子蓦地顿住，随即今后踉跄两步，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惠秀见锦澜投来不解的目光，便笑着冲她悄悄的摇点头，双眸清澈有神。

她挣扎着想起家，却被紧紧的按在地上，身子猖獗地扭动着，不过本来就饿得头晕目炫的，哪另有多少力量，底子没法摆脱婆子们孔武有力的臂膀。双眸中惊骇万分，不住的向沈氏告饶，可嘴里还堵着块破布，不管嗓子里如何喊，终究只能收回“呜呜”的声音。

锦澜侧了侧头，透过屏风的雕花裂缝把帘子往外探了一眼，只见春晓身上仍捆着绳索，几日前还清秀可儿的容颜早已蕉萃不堪。本来白嫩的肌肤蜡黄一片，圆润的脸颊深深凸起，衬得颧骨更加矗立，眼眸黯然无神，睑下罩着一圈鸦青，梳得整齐精美的发髻乱作一团，蓬头乱发，看上去极其惨痛。

日头越升越高，天井里的蝉鸣此起彼伏，叫得让民气烦意乱。就在连胸有成竹的沈氏都等着模糊有些不耐烦时，墨初的声音由别传入，“太太，韶姨娘来了。”

口中的破布团一经取下，春晓当即声音沙哑的哭喊起来：“太太，太太明鉴，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没有害太太！”

“好。”韶姨娘内心暗恨，却只能让步，上前几步落座，素心则恭敬的立在她身后。

将前后想通透，锦澜松了口气，耐下心来看沈氏如何措置。

春晓又是矢语又是发誓的闹腾了半天，见沈氏底子不睬会，也就渐渐消停了，跪在地上抽泣着，嘴里时不时喊两句冤枉。

沈氏脸上神采淡然，她端起桌上白底青花缠枝纹的汝窑茶盅，抿了一辩才说道：“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便给你一次机遇。”说完瞥了眼守在春晓身边的婆子，“让她说话。”

此中一名婆子赶快把塞在春晓嘴里的破布团取下来，另一名仍用劲儿按着她。

沈氏仿佛一点儿都不焦急，冷眼看着，任凭她哭喊。

话里竟模糊有些退意，如果平常，沈氏天然是挥挥手让她先走，只是这回好不轻易设想诓她过来，哪会等闲就放她走？

费经心机搭好台子，又请了看客，这台上的戏总得唱下去不是？沈氏抬眼看向已经规复几分精力的春晓，冷声说道：“想来你也是个胡涂的，我便再给你一次机遇，只要说出教唆你的人是谁，我能够从轻发落，必定不会难堪你。”

春晓神采微微一白，她并不胡涂，相反是个聪明的，事情到了这一步，哪还发觉不出本身是被人设想了。沈氏提审，她一味喊冤，死活不开口，怕的就是不知不觉被措置了，现在见管家的韶姨娘来了，又想起她和太太之间的干系，心中一喜，天然也就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