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12、寤寐思服[第1页/共2页]

一时，帐内帐外没有声气。很久，就听帐内那人长长叹一口气，幽幽隧道：“我晓得，没用的。唉！”说完，又没有声气了。

鄂博听得帐内贝勒爷让本身去取酒来，不由得大是欣喜，忙回道：“贝勒爷，您稍等，鄂博这就取来。”马上回身奔向军粮官营帐。

鄂博听得帐内幽幽诵念之声停了，但接着又是不止地感喟。

那矮壮男人回道：“贝勒爷，四贝勒爷是赶路赶得急，中了些风寒，并无大碍。方才服了草药，已经歇下了。”鄂博言语恭谨，却并不让开帐口。

鄂博内心一阵地发紧，脊背上不由冒出麻气。从速取了线巾过来，要给贝勒爷裹伤。哪知皇太极猛一抬首，一把打掉鄂博手中线巾，叫道：“酒呢？”胸前乌黑的锦袍上已是血污斑斑。

三贝勒道：“你是不想让本贝勒打搅你四贝勒了。”鄂博马上退开，忙躬身回道：“三贝勒牵挂我家贝勒，鄂博不敢拦路，只是四贝勒爷方才睡下……”

鄂博扑灭灯火转头看时，不由大吃一惊，双眼瞪大，惊叫道：“贝勒爷……”只见皇太极趴在几案上，两条手臂长长伸在几案上，几案之上，只一个酒坛、一个酒碗。几案上面，血迹、酒水混在一起，一片恍惚。

很快就见鄂博提了酒、包了肉食快步赶返来。到了帐门，放慢脚步，听得内里正自幽幽吟道：“……胡但是天也？胡但是帝也？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绉絺，是绁袢也。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又听帐内长长感喟一声道：“不必了，鄂博。你只去拿坛酒来吧。”

鄂博又看看皇太极双手手指，看来这一满案面的字，都是他以双手手指描画出来的。

三贝勒回至大帐，令阿尔萨兰、穆哈连分头去巡查值哨兵士，本身独坐灯火之下，手把义弟转赠给他的明月宝刀，抚弄一回，感喟一回。

鄂博浑然不懂这莫名其妙的词句有甚么含义。等得内里吟哦之声停息，欲举步入内，却又听长长一声感喟，接着又自顾吟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鄂博上前一步细看，见案面上竟刻满了字，沟划里大多都染满了血迹，但不认得究竟是是甚么字。

鄂博道：“贝勒爷，不成再喝了，您喝得太多了。您须先治妙手上的伤。”说着要去唤军医来。

鄂博在帐外咳嗽一声道：“贝勒爷，酒已取来了。”听帐内说道：“拿出去吧。”

不料，皇太极大呼一声：“拿酒来！”猛地看到酒坛就在案上，不再理睬鄂博，伸手就要把酒坛拿来倒酒，不想探身过大，“砰”地一声又跌倒在地几案上。

鄂博站在帐外，东西张望一回，搓一搓手，向帐内躬身道：“贝勒爷，您也是两天多没用饭了。您……您……，您如此自苦，如何使得？部属再去给你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