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母子一场谈话[第1页/共3页]

“不是做儿子给的，是谁给的？您觉得外头的人，府中的人，都是尊您辈分高吗？”褚首辅淡淡隧道。

太老夫人被这语气吓得心肝发颤，“你……你好大的胆量，你敢？”

“不孝？”褚首辅侧头看她，“这些年，儿子不敷孝敬么？母亲说甚么，儿子做甚么，您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门下每日来往，不下十人，您的尊荣，您的繁华，哪一样缺过您的？”

“你丧尽天良！”太老夫人悲吼一声，脸上的皮肉一颤一颤的，激愤得几近要倒地。

心底统统的激愤化作力量，她一巴掌打畴昔，怒道：“我看你死在地府之下，有甚么脸孔见祖宗。”

“你……你……”太老夫人嘴巴歪了几下，竟说不出话来了。

佟家，便是太老夫人的娘家。

他翻身上马，打马而去，心头阴沉了好久的雾霾，仿佛一下子遣散了。

终究，还是太老夫人先开了声，充满了痛恨。

褚首辅摇点头，“抨击您，不会比及现在。”

“您真把您自个当土天子了吗？”褚首辅悄悄感喟，“您都闻到棺材香了，还这么食古不化，这天下不是姓褚的，褚家这些年，获咎了多少人？就算天子容得下，我今后两脚一伸，褚家得掉多少颗脑袋才还得清？”

她本日穿得很高贵，金银线错绣蝙蝠百子千孙图案云缎衣裳，脖子上挂着一串圆润光芒的南珠，这串南珠，比宫中太后那些还要圆润大颗，她太老夫人的位置，自夸不必太后苏氏差。

“老身不明白，老身不明白……”

是的，打从本日起，他就站在她的身边，看谁敢动她一根头发丝。

太老夫人急道：“以是，老身才让你多汲引族中的人，只要权势充足根深蒂固，哪怕我死了，你死了，这褚家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翌日一早，天气刚亮，便有人替她清算东西，马车备好要把她送回越眉庵。

褚首辅浑身充满阴寒气味，仿佛天国来的恶鬼，“你敢动她一根头发丝，我要佟家高低满门灭尽！”

“汲引？”褚首辅声音充满讽刺，“您是说您的孙子，重孙子们吗？褚家确切出了很多英才，可毫不是您膝下的那些，您放纵得他们没法无天，整天只晓得混闹，有一个充足担负的人能够拜托重担吗？我是当朝首辅，这宦海里浮沉起伏，我见尽很多，这世家的兴衰式微，我也是亲眼目睹，褚家若不晓得趋吉避凶，收敛锋芒，迟早要被人连根拔起，天下之事，都是盛极必衰，没甚么是悠长的，您这个年纪，若连这点都看不通透，这些年在越眉庵，您也是白念了这么多的佛经。”

“那也是他喜好的，能叫他高兴地笑出来的人。”佟嬷嬷为她扫着胸口，如有所思，“有些人，一辈子都一定能赶上那小我，可他赶上了，他得不到，获得的，他不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