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8章 掩人耳目（江山不夜千堆雪打赏加更）[第1页/共3页]

“哦，你们来了长安后，和故乡有联络吗？客岁那场大疫，家中可有人被殃及？”

“豫州。”

卞秉只是苦笑，并不接话。蒋干也不勉强，拱拱手，转成分开。卞秉关上门，回身回到堂上，卞氏还在发楞。卞秉叫了一声，卞氏回过神来。

“足下是哪位？走亲还是探友？”

“能够了解，避嫌嘛。”蒋干打量着四周。“益州天府之国，易守难攻，曹使君出身又有些不敷，不免受那些君子君子架空猜忌，且用且疑，夫人便是人质。他越是体贴，夫人越是伤害，他不闻不问，夫人反倒安然些。一片苦心，也是无法之举。夫人聪明，想必是清楚的，只是委曲了卞君，隔三岔五要去受丁冲的热诚。”

“不，我是镇北将军孙伯符的门客，和你大兄见过几次面。”

蒋干说完，拱拱手，回身告别。卞氏呆立堂上，卞秉只好起家送客，将蒋干一向送到门外，远远看着那几个模糊的身影，卞秉暗自苦笑。蒋干却安然自如，说道：“卞君，长安物价腾涌，就算曹使君暗中布施，只怕也不免一时之急。如果有甚么急事，无妨去找城西的柳市找一个金姓的贩子，就说我叮咛的，只要力所能及，他必然会帮手。”

见蒋干打量那两个孩子，卞氏轻声说道：“彰儿，植儿，快来拜见蒋君，他是你们父亲和子修兄长的老友。”

蒋干很猖獗的打量了一下卞氏，拱手请安，进了门。这个宅子不大，只要一宇两内，但是院子里打扫得干清干净，一尘不染，阶下站着两个小儿，一个六七岁，一个三四岁，六七岁的虎头虎脑，眼神凶恶，三四岁的文静些，咬动手指头，歪着头猎奇地打量着蒋干。

卞氏的笑容有些苦涩。卞秉只是感喟。蒋干一眼看破，那天子的人又如何能够看不破，之前那些屈辱都白受了。

戚里，蒋干下了车，提起衣摆，进了里门。脚还没站稳，一其中年男人迎了上来，眼神警戒地打量着蒋干，手握着腰间的刀柄。

“琅琊开阳人。”

“本来你是他的门客啊。”曹彰顿时变了脸，拉起曹植就走。卞氏叫了两声没叫住。蒋干笑笑。“看来夫人一家对孙将军很有曲解啊。”

“走了？”

卞氏一声轻叹。“又有甚么辨别？他说得对，我们这么做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故意人早就看在眼里，明镜也似。正妻在益州，宗子在兖州，我们算甚么，对付朝廷的替死鬼么？”

卞秉说道：“有两个族人染了病，厥后得遇神仙于吉，幸免于难。”

“豫州？”曹彰有些惊奇，浓得像两把小刷子的眉毛竖起。“我大兄去了豫州吗？”

卞秉失容，卞氏却还算平和，脸上挂着平和的含笑，并不解释。

蒋干扫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四周散落的几个健硕身影，摆了摆手，表示侍从不要打动。“我是镇北将军的门客，九江蒋干蒋子翼，特来访客曹益州的家眷，烦请中间指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