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第1页/共5页]
周澈率部埋没果林中,吃干粮,做休整。
“甚么计?”
“在那里?”
他们在“敌后”作战,带不了俘虏,更不能放走,以是只能全杀了。慈不掌兵,不能对本身的士卒仁慈,更不能对仇敌仁慈,即便他很怜悯黄巾军士卒,但这是战役,不能有妇人之仁。方悦、江伟应诺,放了两个俘虏去报讯,批示士卒杀掉了剩下的俘虏和负伤的仇敌。
他解开衣甲,暴暴露胸膛,指着肩膀和背后的几处伤痕,笑对他们和围在边儿上的士卒们说道,“我也受过伤!当时你们还没到阳翟,波才十万众攻城,我几次带懦夫出城击之,三百骑堕入数千贼中,喊杀震耳,我率众来回抵触,这几处伤就是当时留下的。你们看,到现在还没病愈。”
“他会不会是想用这千余步骑诱上师出营,然后他的主力趁机渡河,袭我大营,以救父城?”
“是。”
何曼是来给波才汇报本日攻城环境的,明天他带着万余兵卒攻了一天的城,但还是没把城攻陷,因决定让兵卒们歇息一个时候,随后持续夜攻。
这个期间虽早已有了大夫的分科,但医疗程度有限,重伤也就算了,重伤的十个里边能活下一两个就了不起了。周澈受的这些伤也都是重伤,不能和这几个重伤兵卒的伤势比拟,但经他这么一说,既包管了会带他们归去,又出示自家的伤痕,却让这几个重伤的兵卒心安了很多。别的没受伤的兵卒也心安下来。人不患寡,患不均。作战也是一样,当将领身先士卒时,兵卒们就会冒死,更别说周澈不但身先士卒,还前后负伤多次。
“甚么?”
他记得在西南数里外有一个乡,叫南乡,乡的西边有个果林,是父城一个豪族的族业,种的皆为橙、橘等物。现在仲春,果树正枝叶渐富强之时,数百人藏入此中足能粉饰行迹。
他之前为司刑梭巡行县时,不但每到一地都会让田丰把可用的地形记录下来,并且会把本地的山林湖泊、亭乡门路绘成一个舆图,因此他对父城周边地形很熟谙。分开疆场后,他带着世人往西南去。
此次在官道上围杀黄巾士卒,撤除用心放走的那几个外,其他的黄巾士卒悉数被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周澈这边也有伤亡,不过没八百对一千这么严峻,因为他们大多有甲,兵器亦精美,远胜仇敌,且受过开端的练习,又是以多击少,故而伤亡未几,阵亡了八人,伤了三十多个。
刚才诱敌的那几骑兜转返来,把佯装摔落地上的阿谁骑士拽上他本身的坐骑,奔驰到疆场的近处,因为有周澈的号令,他们没有上前厮杀,而是散开浪荡,和周仓等骑一块儿追杀逃窜的黄巾士卒,并且察看远处是否有仇敌的动静。
江伟、方悦率部卒把他们揪起来,摈除到一块儿,令他们蹲下,叨教周澈:“俘虏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