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都可以说给我听[第1页/共3页]
主殿里氛围严厉,皇长女高坐凤位,凤眸含怒:“本宫半个月前就让你彻查胡海,你查到那里去了?”
“可持续往上呈。”她安静地拱手,背脊挺直,无惧恐惧。
成果宁肃远只瞥了一眼,就笑她拿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当宝。
“殿下明鉴,胡海那骨头真是比牢里的铁栅栏还硬。”
余光里挤出去一片绛色衣角,上头绣着繁复的四品梅花,严肃又持重。她站在他桌边,一时没有出声。
宁朝阳摆摆手:“只是得了殿下偏疼罢了。”
“哦?”皇长女不测了,身子都往前倾了倾,“你是为他才分的府?”
沈浮玉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却还是只能叩首:“微臣服从。”
“好。”皇长女欣喜点头,转头道,“有劳沈大人去将相干卷宗清算安妥,送去宁大人府上。”
因而宁朝阳归去的时候,车上就多了一盆华光四溢的宝石树。
他说宝石树很贵重,说殿下的偏疼不是白来的。
是实话吗?
宝砚当时就被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高兴的心也跟着被摔了个粉碎。
内心有些严峻,江亦川喉结滚了滚,然后才渐渐昂首。
他觉得会瞥见一张严厉亦或是怠倦万分的脸。
“本宫倒不是怪你。”皇长女轻叹,“本宫就是没想明白,天下哪有如许的父亲。”
闭了闭眼,皇长女寒声道:“青云台的人可不会管你有多少借口,他们已经晓得了此事,还扬言若本宫敢等闲结案,他们就去御前告本宫一个藏匿人证诬告手足之罪。”
但现在,江亦川在替她欢畅。
低笑一声,宁朝阳默许。
顿了顿,又摸索着问:“那吏部的折子?”
得了夸奖是不值得欢畅的,欢畅只会挨骂——这是宁朝阳在这么多年里逐步根深蒂固的认知。
朝阳是她近两年最看好的后辈,甚么都好,就是可惜摊上这么个爹。
“就这么个褴褛也值得你对劲失色?”
这不是殿下第一次赏她,以往更贵重的东西也是有的,但这一次,宁朝阳感觉本身的表情有所分歧。
“也没甚么。”轻巧地将怀里的宝石树放在他桌上,她满不在乎隧道,“殿下顺手赏的小玩意儿。”
“一个垂髫冲弱,能有甚么惊世骇俗的文采,人家心慈罢了。”
“殿下的偏疼又岂会是平白来的。”他点头,当真隧道,“大人必然做了很多尽力。”
皇长女顷刻展颜,抚掌道:“本宫就说你此人行事从不打动,如何就给了宁肃远上奏参本的机遇,本来如此。”
江亦川莫名:“这为何叫阿谀?不是实话吗。”
“人就在牢里,你都问不出实话来?”
宁朝阳有些不适应:“你如何也学外头阿谀的那套?”
宁朝阳捏了捏手,只感觉喉咙干涩得紧。
皇长女看着她,略有担忧:“你父亲本日一大早就往吏部参了一本,说你违逆不孝,单成分府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