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五代罪民[第1页/共3页]

罪民，没有保存权，能够被当作猪狗。

张萍笑道：“娘娘自知轻重，只带走谢氏女眷母子，不带男丁，还请大人行个便利。赎走女眷，需多少赎银，请大人开口。”

首官凝了半晌，“和离再赎人，就当婢女措置，一人五十两银子。”

谢雯道：“长姐，你……还好？”

北燕在胶东、辽省建有六十个罪民村，这些罪民要耕作、要行猎，每年要向朝廷交征税赋，没法自在出入，一旦离开罪民村，必须向里长禀报，得里长同意才可分开，若不准期归返，其邻里、家人以逃民罪处，可当场格杀……”

狱头道：“永乐陈家的陈大夫人与谢郎中来瞧莫恒之之妻谢氏。”

谢氏唤了声“阿雯”，一个黑瘦得皮包骨的妇人缓缓移来，走路盘跚宛似六旬老妇，谢氏捂嘴，当年的谢雯多么才貌双全，现在瞧上去满脸皱纹，就如谢老夫人普通，眼泪扑簌簌地翻滚而下。

牢房里关满了，不止是莫氏，更有江南世家、豪强等人，俱是从江南、南边押过来。

莫恒之大喝道：“我不会同意！我不会与谢氏和离，你们谢家救人，要么连我一起救，要么就让我拽着她一起死！”

你最宠、最疼之人能够分开，为甚跟你受尽委曲、痛苦的阿雯就不可？

奴婢死了，若证据不敷，是能够究主家之罪。

谢氏道：“莫恒之，你最宠五姨娘，那女人头天上京畿西市，第二天就做了一个刘商贾的贵妾，现在都生了一个白胖儿子，人家还是吃香喝辣。另有你最看重才调的二姨娘，出去以后，做了一个私塾先生的续弦，还是安稳度日。

首官看了皇后的手令，又扫过同来的张萍。

“死？你们莫家的罪这么大，哪有这么轻易死。陛下已经下旨，晋陵莫氏、福州莫氏贬为五代罪民，发配胶东，罪不容赦！”

“莫恒之，你自认学富五车，可知北燕法规，可知五代罪民？五代罪民，就是从你父亲这一代开端算你、你的儿子、你的孙子、你的重孙皆为罪民，遇大赦天下时，你们之罪不成赦，直至你重孙的儿子才可算是良民，才可分开胶东罪民村。

*

谢霆道：“北燕朝廷有端方，对于罪大恶极的钦犯，女子可从轻发落，但是男丁一概罪不轻赦。大理寺卿说了，得让莫恒之与你和离，反面离你就是钦犯之一。”

谢氏抹着泪儿：“大理寺能听我们的？”

慕容慬终究决定将晋陵莫氏、福州莫氏发往胶东，五代以内皆为罪民，罪不成赦。

领首的狱头扫了一眼，“还晓得你们是一个祖宗？卫国公与你们是姻亲，当年攻江南，你们不也晖映不误，要不是他有医族的保命丹捡回一条命，现在就该在泉下了。”

背后射暗箭的是莫则之，经历了家属之变，又历太多的沉浮，他看的事更是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