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3求雨（二更）[第1页/共5页]

屋外，落雨声不竭，异化着风雨残虐草木的声音，压过了她们的说话声。

慕炎和端木绯上了祭露台后，慕炎先接从礼部官员手里接过三炷香，然后就三步一叩地登上祭台的最高处，对着天帝牌位下跪上香，行三跪九叩之礼。

“另有你三狗子，你这是跟娘说话的态度吗？”

内里还鄙人雨，哗哗地打在窗户上，雨势没有涓滴转小的迹象，越下越大。

“日月更迭，寒暑瓜代，潮汐涨落，四时变幻，雨雪霜露，万物化育，生生不息。”

浴桶中的热气蒸腾而起，映得端木绯的眼睛湿漉漉的，又黑又清又亮。

世人神情各别，有的虔诚恭敬，有的对付，有的内心没底，也有的不过是随波逐流。

“皇上万岁！”

一训起儿子，妇人的腰杆又直了起来，三狗子吐吐舌头，干脆就跑了。

这才没一会儿工夫，连风也起来了，风越来越大，直往人脖子里灌。

“明天你早些睡，明后天在院子里好好养着，别疲累了，免得让寒气趁虚入体。”

他们的衣袍早已经被雨淋湿，湿哒哒地裹在了他身上，但是全都满不在乎，沉浸在久旱逢甘霖的狂喜中。

火线的端木宪冷静地昂首看着哗哗的雨水，心道：实在他感觉日子过得快了点。算算日子，再过二十天，他的宝贝孙女就要出嫁，就如果别人家的人了。

祭天坛周遭一里的氛围寂静凝重。

本来，祭天祈雨都会由钦天监提早看天象，看看哪天会下雨，才会定下祭天的日子。

三月二十七日，气候阴沉，无雨。

湛清院那边早就听闻了端木绯回府的动静，做好了筹办，盥洗室里一个装满了热水的浴桶冒着缕缕白气，水汽昏黄。

实在，早在一个多月前，慕炎就让她看看星象，看看本年会不会有大旱，当时她就从星象上看出了本年风调雨顺，不会有大旱，只是详细何时会下雨还不晓得，直到前几天，她才看出了征象，让人与慕炎说了。

三狗子捂着额头不敢抵挡。

端木宪越想越感觉揪心，本来他是筹算送了孙女回府，就去衙门的，现在又临时改主张了，他还是在家歇着吧，他和孙女相处的时候那是过一天少一天啊！

端木绯“噗嗤”地笑了出来，又尽力地做出一本端庄的模样，点头道：“姐姐说的是，我都听姐姐的。”

端木绯灵巧地抿唇笑，“姐姐，我是不是算得很准？”

端木绯双手奉着香，也恭敬地开端对着天帝牌位行三跪九叩之礼。

这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因而，又是一天畴昔了弹指畴昔了，夜里也还是没下雨。

巳时正，祭天典礼开端了。

空中上的文武百官与火线的那些百姓也一样对着祭台的方向叩首。

祭天是最为昌大的祭礼，很多百姓都闻讯去了天坛。

“嗯。”端木绯笑着应了，唇畔暴露一对浅浅的酒涡，笑得又软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