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两界共主（11）[第1页/共5页]

他想的并不是陈朝与谢朝正在开战的襄州，而是陈朝以内的暗涌。

徐屈一个卧虎盘山收势，浑身气血蒸腾，开朗地说：“你放心！我昨夜已经把动静透出去了！”

才给衣尚予送动静说谢茂对衣飞石心胸不轨，谢茂就跑去都城逛窑子了。

我信你。谢茂在夹墙内冷静地说。

在谢朝，大将军乃武官之首。文帝活着时，曾组建枢机处，以大将军为枢机处长官，协理天下武事。须涂虏汗国毁灭以后，枢机处被裁撤，但是，衣尚予的大将军行辕，仍旧是谢朝最首要的武事衙门之一——朝廷任命京畿体系以外的武官，除了兵部的文书以外，还得大将军行辕加盖签押。

和昨夜面对谢茂时闪闪躲躲的态度分歧，容庆在衣大将军跟前很诚恳，将杨靖留他做娈童、方才苟活至今的事都说了。想来若非杨靖将他圈在身边玩弄，他也不成能在承恩侯府的追杀下活这么长时候，昨夜能从承恩侯府逃出来，则是多亏了那位被打得不知死活的庄儿女人的福。

……

朱雨看着容庆的眼神就有几分不善：你求我家王爷救你，扭扭捏捏不肯直言。明天见了衣大将军，人家都没问你呢，你就一五一十全说了。你还看人下菜碟儿，这是看不起我们殿下？

谢茂冷静无语。

将容庆与承恩侯府的婢女留在大将军行辕以后，谢茂又带着人风尘仆仆地分开了。

朝堂各处皆是牵一发而动满身，天子方才即位不久，有从龙之功的几家都才方才分派好好处，新贵老臣都在谨慎翼翼地摸索。淑太妃代表的林家和杨皇后代表的杨家，这是新朝举足轻重的两大权势，朝野高低都在屏气凝神地看着两家行动。

聪明的人，当然是从小就聪明。

衣尚予与他叙礼落座，谢茂看上去就是风尘仆仆、浑身怠倦的模样, 来得又如许早, 倒不像是从山中下来，恰好要问：“刚好有事就教殿下。我那不争气的小牲口平白不见了两日，高低都找不到人，殿下可曾见着他了？”

容庆被押着看不见他的唆使，中间亲兵提示了一句，他义愤填膺的肝火刹时就燃烧了，黯然答道：“她是承恩侯府上使女，怜悯草民遭受，暗中帮草民逃了出来……”

“哈。”衣飞石苦涩地笑了一声，“老叔，你不说话。你也不信我的判定。”

“他就是想丢了秦州，丢了云州，再以失疆裂土之罪杀了阿爹。”

他看着风尘仆仆满脸怠倦、仿佛随时都能睡畴昔的谢茂，心头竟然涌起了一股激烈的堵塞感。

容庆静肉痛诉：“大将军！您可晓得徐乡百姓是何了局？简薛不止斩男丁首级邀功，妇孺也不放过。十一二岁的男丁也罢，七八岁的孩童满脸稚嫩，竟说小儿为匪盗望风撅壕，三个小儿人头记作一级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