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两界共主（60）[第1页/共8页]

他先前摸索着问了一句，谢茂不答话只逗弄他，他就以为这是谢茂的回绝。

这一片大地，没有谢茂，也有其他的天子。保护着天下一统的衣飞石，却只要一个。

才用了朝食，就有宫中寺人来传旨：“着信王谢茂马上进宫。”

“钱氏至长秋宫中诬指我与天子有染，这便是皇后的死因。”淑太妃轻声说。

衣飞石蹬上洁净的木屐，和朱雨一起去换衣裳了。

兵戈，向来都不是短兵相接的那一点儿气力比拼。这世上或许有偶尔产生的纯真战役，却向来不会有目标纯真的战役，更没有目标纯真的战役。

在此之前，谢茂对天子、淑太妃都称不上多真情实意。

奉安宫杨皇后梓宫之前，天子一场暴怒，明示着中宫嫡子废了，皇二子谢沐也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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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谢茂在夹墙内冷静地说。

“但是，阿娘。”谢茂不思疑天子的刻毒，可天子不会真这么蠢吧？“阿嫂才薨了，您这里再出事，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事儿不平常，反倒惹人谛视……”

“母妃？”谢茂上前见礼，体贴肠握住淑太妃的手，“您这是？”

衣飞石当真地说：“老叔，我没体例了。此事对不起信王，也或许连宫中淑太妃、朝中林丞相也会被一并坑出去，可我没体例了。”

“你要做甚么？”徐屈刚强地问。

这么彪悍慈爱一个亲妈，我竟然曲解她几辈子！

嘶……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皇后是被气死的，让天子如何下得来台？他老婆成了谢朝建国以来第一个被气死的皇后！多好听？你是想把天子气死吧？

聪明的人，当然是从小就聪明。

他去看望听闻皇后急病薨逝，惊恸之下病得不能起家的淑太妃。

前者让徐屈谎报衣飞石受辱，衣尚予若暴起发难，最后查实并无此事，众口铄金之下，天子必定猜忌他要反，朝野只怕也以为他是摸索着要反，这类环境下，衣尚予不反就是死，必定要反。

“若他行事不尊敬……”

本觉得淑太妃抱病只是遁词借口，不想去奉安宫为杨皇后致祭――身为太妃，说穿了也只是文帝妾室，皇后为天下母，皇后归天，天下缟素，太妃也不能免礼。

但是，就在他即位称帝的前一天，淑太妃一条白绫自挂而去，把谢茂雷了个外焦里嫩。――若死的是他爹也罢了，刚死的天子是他哥，他娘吊颈干吗？没见过庶母给儿子殉葬的。这算如何回事？！

他一贯晓得天子凉薄猜忌，吝啬刻毒，可他真的没有想到，天子会心狠成如许。

谢茂第一个上前抱住天子：“陛下息怒！您保重啊皇兄！”

此时衣飞石不过是在衣尚予帐下听令的役兵，目光就已不再范围在方寸之间。

“阿爹那边，我劝过了，也请襄州大兄写信劝了。阿爹只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