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振衣飞石（98）[第1页/共11页]

谢茂又在纸上写下一个芳字，紧跟着，写出一个范字。

谢茂也不晓得文帝到底是如何想的，很少提及谢芳，提起谢芳就是朕之爱子，恰好谢芳死了以后，不止太子位没了，连他的宗子排序都没了。本来是二哥的谢芝变成了大哥，宫中统统人都讳莫如深。

顺江王妃不甘心，又去长信宫哭，哀戚不断：“娘娘，洀儿是您孙儿呀……”

莫不是这个郑叠兰曾经帮着大哥欺负太后，以是太后逮着机遇就要杀他百口？谢茂如有所思。

“那送‘杀手’进宫的事就是个幌子。杀谢洀的妙手，一开端就在宫里！——也就不存在甚么‘远遁而去’的事了。”谢范没有质疑张姿的包管。

他却一向都没有去细想。

因为，她想做的事，不必她儿子即位，她早就一一做完了！

二人坐在羽林卫南监值房, 重新梳理本案的各种细节。

统统曾经参与暗害蚕食谢芳一党的官员，全都被她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地，杀光了！

——不管杀手是哪边派来的，是否为了诽谤天子与羽林卫，谢汶勾搭谢泓暗害谢洀，板上钉钉。

这就有猫腻了。谢茂抬眼瞥了赵从贵一眼，不必说话，这战战兢兢的大寺人就暴露一个奉承的笑容，磨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我们娘娘吧……和这个齐家，有点不对于。”

太后重新端碗用饭，她看似冷酷，吃着吃着就有泪水从眼角滑落，落进碗里。

太后闻言鼻尖都红了，眼睫微湿，面上倒是团团的笑容：“你我嫡亲母子，不必客气。阿娘这儿每天都有人阿谀奉侍，再没有甚么值得牵心挂念的。纵有甚么，也会令人去太极殿问你。你得闲了就来长信宫，阿娘令人给你做好吃的，不得闲，在太极殿多将息，不叫阿娘担忧你的身材，比甚么都孝敬。”

谢茂心中感喟，哎，这如果太后年纪小几岁，只怕比谢团儿还合适做他的储君人选。

他会“爱”吃这酸汤老鸭，美满是因为文帝喜好吃，他就用心“爱”吃了。他十六岁之前都是“傻白甜”，但是，奉迎文帝替母亲固宠，这也是谢茂哪怕傻白甜时都有的本能。

这几个词语凑在一起，吓得谢范嘴唇都白了，哆颤抖嗦地跪下，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个“究竟”的前提是，羽林卫在皇庄时有私纵杀手的前科，谢范也默许羽林卫能够会持续出忽略。

谢范灰溜溜地领命走了，谢茂旋即招来了龙幼株，叮咛道：“持续查。”

翻了一早晨卷宗，见多识广的谢茂还没甚么，李从荣惊得满脸灰白，龙幼株则是满脸冲动。

前些时候，谢范和王妃闹别扭，每天去长信宫求太后想辙，龙幼株就曾打趣地说，谢范牵着太后的裙角，不幸巴巴地叫太后“湛姐姐”……连龙幼株都看出了太后和谢范的干系，摸索着提示谢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