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借着过年过个招[第1页/共5页]

站得斜，看得歪。

你才傻！一样的爹妈生的，凭啥说我傻！

“温爷爷，恭喜发财！”言希含着笑，又扑通跪到了温老面前。

她的父亲，是第一个，真正采取她的亲人。其他的温家人，仅仅为她留了一条缝，戴着合适的面具，悠远地张望着她。而这男人，却对她毫无保存地敞开了心门。

呵呵……被发明了。

砰！言希磕得实在，笑得天真，唇边的笑似要飞扬到天上去，大人们都被逗乐了。

唉，好绝望……

还不是让你们惯出来的，阿衡心想。

“能少你的？就这点儿出息！”言老笑骂，手上的行动却不慢，抽出三个红包，一个孩子一个。

阿衡也笑。

阿衡更加汗颜。

终究，撑不住，他扑哧笑了出来，黑发跟着喉中的笑意悄悄颤抖。

吃完饭，阿衡眼瞅着言希吃得肚皮圆滚滚，却毫不含混地扑通跪在了言爷爷面前：“老头老头，压岁钱！”

言希把手中的油抹到思莞的外套上，漫不经心肠命令：“一，二，三，咽。如何样？能毒死你丫不能？”言希嘲笑，双手插入口袋中，看着少年，大眼睛冷冽似水。

年夜饭前，放炮的时候，思莞点的捻儿，言希跑得老远。

“我带了，白糖糕。”阿衡讪讪，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纸包。她临行前特地给思莞买的，感觉言希喜好吃的东西思莞也定是喜好的。

“又不是离家出走，走之前已经和温爷爷打过号召了。”言希精力不佳，长腿向玄关迈去，想到甚么，顿了顿脚步，问张嫂，“张嫂，我家老头和李妈在吗？”

只是，怪不得思莞之前瞥见她，是那样的态度。

于她，只要如许的对待，才是公道尊敬的。

言希懒得动，她又不敷高，活儿便落在了思莞身上。

思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望着她，仿佛糅了夏季的第一束阳光，融了之前的冰寒。

“偏了偏了，往左一点。”思莞向左倾斜。

“是你让我吃的，你不让我吃我还不奇怪吃呢！”

“想甚么呢？”言希似笑非笑，戏谑地望着她。

少年惊奇，盯着那团东西。

思莞哀怨地望着言希。

小小少女、小小少年，你们哪，记性太大，这一陌又一陌，又该借着谁的笔触，把流年记得……

“死孩子，真不晓得好歹。”言希缓了神采，叹了口气，勾了思莞的肩，孩子气地可惜，“白糖糕，多好吃的东西呀！”

阿衡望向四周，却没有看到思莞和尔尔。她上了楼，到了思莞门前，门虚掩着，阿衡踌躇了半晌，还是推开了门。

不过现在，言希不在，春联儿倒很快贴好了。

两人僵在了那边，不知该说些甚么来减缓过于难堪的氛围。

“我……两眼……2.0……”

“应当，能吃……”阿衡声音越来越小，低头沮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