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章：坐而论道 立而上言 跪而奏事下[第3页/共4页]

“朝中定有翅膀，于一锐也不会是独一一个浮出水面的，依我之见，乃至凉州的叛贼和江南的逆王都与其有染，只是不知究竟有多少人罢了。”

聂朗起家顿首道：“汝南聂氏，世受国恩！请王爷宽解！”

聂朗摁住他的双肩，压了下去。

聂朗语气减轻，死死盯着面前就坐的怡亲王，这个天下最得赖天子信赖的胞弟，用手做拳狠狠的砸着案台道：“可甘族怎能说杀就杀？这么较着的设局陛下这个局中人看不出来，你这个该当旁观者清的怡亲王还看不出来么！满朝文武，陛下只信赖你；你不说，你还等谁说！”

金家府邸中。

怡亲王双手接过，两人边吃边谈。

自前些日子出了一件丑闻的金家三公子金泰衍在府中韬光养晦，平沙城中的奇闻趣事也就没那么多。

“我大汉开朝高祖，安定六合横扫八荒，开朝以后文风甚重，不以君威压人，才有了坐而论道之说。”

“叶荆岚是豪门出身，以往天下认知豪门无贵子，朱门多豪俊。可就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黑衣病骨，能在广文年间治的长安千百朱门唯唯诺诺，真正做到了实施人臣之道，可也是以当下豪门被打压的短长，连肚子都填不饱的读书人，谈甚么为天下百姓谋福，为君王讲社稷。”

寒冬腊月，遵循风俗在除夕当日是要守夜的，所谓“围炉团坐，达旦不寝，谓之守岁”。 除此以外各种讲究也都少不了，比方非论是朱门宅邸还是贫寒小户，总会在天降大雪之时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这民风发源于百年之前的景运年间。

怡亲王看着这位无权却身尊的白叟，不敢开口群情，既然聂朗先引出这话，那么接下来的话语多少都会有冒天下之大不韪。

聂朗不知从哪搞来一件密封的食器，内里盛满了泛着热气的腊八粥，变戏法般取出两个小碗笑吟吟道：“来来来，晓得你不挑，随便吃一点暖暖胃也好。”

天水郡平沙城。

执掌凉州七郡政令的梅忍怀投桃报李，任职刺史第二年便把武威郡几个一向被朝廷盯死的矿山托付于金家，二者勾肩搭背各得所求，若不是流年倒霉赶上了百年难遇的大水灾闹恰当下局面，怕是底子轮不到当下几个凉州新贵呼风唤雨。

“正因如此，君王退一步，臣民便进一步，没了权法制约，当时的丞相权力乃至比天子还大，连圣诏都能被批红采纳！连后宫选妃都要让丞相点头！君轻臣重，变成朝野动乱，天下反叛之象。后由景运帝重辟政令，持续至今，我刘家不敢说做的有多好，可比起大殷时的跪而奏事，前五百年的坐而论道，现在的立而上言有何不当？凭甚么世家要和皇家坐而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