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狗血淋头[第1页/共3页]

郭药师在城下骂得鼓起，还未发觉，连篇累牍地骂完以后，见城上没有反应，连问几声，忽听城上一人吼道：“滚！少在此处聒噪！”

郭药师鄙人头听得逼真，一时候，只觉知名业火直冲头顶！先前韩世忠各式痛骂，他都不气。甚么卖主求荣，背弃先人，屁！生在乱世，遇弱则击，遇强则顺，管他是汉人、契丹人、女真人？可徐卫竟敢如此轻视，叫他这个不久之前还是大宋武泰军节使度、检校少保、同知燕山府事的前高官如何不怒？特别看到对方不过是个少年，猜想不过队将都头一类，遂厉声喝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知名小卒不配跟我说话！”

此话一出，满城将士哄然大笑！唯独韩世忠、孙正二人大惊失容！韩世忠急道：“你这一说，便泄漏徐副使身份！叫那金人晓得南岸守军不过是支乡兵军队！如此一来，女真人只会无所害怕！”

见摆布诸将尽皆色变，城下郭药师仍旧不厌其烦地劝降，徐卫对身边张庆说道：“给他提个醒。”后者一声嘲笑，从士卒手中取过弓箭，将一张黄桦弓扯得浑圆，一箭畴昔，射在几名流卒脚前桥面上，入桥半箭！虽有盾牌护身，不惧箭矢，可郭药师也不免吃了一惊，正要说话时，已听城上一个声音传来。

“你家爷爷是大名乡勇营队将！”杜飞虎大声回道。

“你又是何人？”郭药师一怔，随即问道。

杨彦一愣，望向徐卫。却见九哥气定神闲，摇手重笑道：“要的就是他无所害怕。女真人若以为南岸是朝廷禁军扼守，一见久攻不下，必定另辟门路。一旦晓得我们不过是乡兵，就会毫无顾忌，尽力强攻以图篡夺浮桥。我正愁想甚么体例让斡离不晓得这个动静，这不，传话的人就来了。”韩孙二人闻言，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思前想后，又惊，又怒，又悔，又悲，心中五味杂陈，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忍不住一声长叹，可还没等叹完，只听城头上一声喝，立时箭矢如蝗！几名流卒护着他仓促后退，郭药师气血翻滚，肝火中烧，歇斯底里地嚎道：“小贼安敢如此！”

当下逃回北岸，又不敢有所坦白，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禀报上去。斡离不听罢，气得七窍生烟，第二日又派出精锐强攻浮桥，麾下将官苦谏，建议等后续步军达到再作计算，斡离不那里肯听？戋戋乡兵，我还怕他？遂执意强攻！徐卫寸步不让，仰仗加固的停滞，用利箭火器猛攻！金军即使勇猛善战，在那浮桥之上也何如不得，伤亡数百人后，狼狈逃回北岸。

城下，郭药师听得又气又惊，乡勇？将数万精兵挡在黄河北岸的竟是大宋乡兵军队？就那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带着一帮乡兵，竟能反对女真铁骑？惊怒交集高低，破口骂道：“你等休要逞口舌之利！雄师渡河之时，便是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