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有女婉娈名舒娥[第1页/共2页]

“少爷讽刺奴婢了，奴婢生来是服侍人的，读书识字，都是少爷和女人们的事，奴婢如何配呢？”小舍儿感觉若要假装并不识字或者略识些字还轻易，若要假装不识字而重新再学，时候稍久，定会马脚百出。少爷无甚歹意，但定是在思疑本身。

“你安知芳草、落英是成双成对的名字？”少爷内心悄悄惊奇。欤珧畱伤

“你不要一口一个‘奴婢’了，舍儿……舍……”少爷微一皱眉，像是下了甚么决计一样，“就叫‘舒娥’吧。”说完以后，少爷嘴角微翘，却并不看小舍儿，像要避开粉饰甚么一样，马上回身提起笔，写下这两个字。

见完长辈，不等少爷蜜斯们平辈叙礼，太太一边往里让，一边止住施礼。三位太太并肩先走，公子蜜斯们随在前面，再则是丫环们。只闻声太太们谦让的声音，一行人逶迤走至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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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太太也是其中年美妇，满脸忧色，说话时也是一团和蔼。应时地穿戴秋香色窄袖上衫，下系着暗红色盘金绣彩洋绸襦裙。暗金色束腰，时称“腰上黄”。大红绦子系着一块翠色“玉环绶”压住裙幅，外罩着赫赤银丝菊花大氅，既显华贵，又应时节。

“舒娥多谢少爷。便是这两个字吗，舒娥记下了。”小舍儿看着书案上的字，身形婉娈，不但写出舒娥之形，更似尽书舒娥之意，内心悄悄叫了声好。

姑太太一双杏眼，双目炯炯，脸颊圆润，面色端凝，乍看去活脱脱就是一个长大了的曹家蜜斯。舒娥暗想，这便是我的阿姨了。

丫环们捧着拜垫，不等引入正厅，便在本地拜见。舒娥也跟在三少爷身侧，趁着相互拜见时，一面跟着众丫环万福行礼，一面看去。

少爷点点头，暴露赞美之意：“好记性！你若喜好，我这里的书随你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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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奴婢被卖进府前，曾在另一产业丫环，女人跟着教书先生读书，我在中间听的。记取有这么几句，想起旧主时，也经常念念……”进府前曾在另一家如此，也是祖父特地叮嘱小舍儿的，便是担忧她在言辞中暴露甚马脚。

这两句源自晋人靖节先生陶潜的文章，父亲想来是赞本身意气高洁，这丫环却如何晓得？

“你读过书？谁教你的？”少爷面色有些欣喜，想到方才她抽泣时的模样，修眉微敛，只感觉这个女孩儿应当来源不凡。

“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如何不是成双成对的？并且有草有花，花落草间……”小舍儿毕竟年幼，又喜好这位新主子的夷易随和，便多说了两句，瞥见少爷神采微变，忙住了口。